燈鎖門,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還沒走。”湯沛順勢進了宴會廳,將門虛掩著。
鈴蘭起身,朝他笑了笑:“呵呵,來看我選的花。”她招了招手。湯沛在她身邊止了步,順著她的目光,一眼望去:“這是什麼?”
“沒見吧。”她笑著,揚了揚頭。
“確實,不太常見。”湯沛側目望過她,她雙眼下藏著隱隱的黑眼圈,明明看上去那麼疲憊,為什麼還能堅強的笑著:“這是什麼花?”
葉鈴蘭在鮮花字旁坐了下,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湯沛也坐下,聽著她說:“鈴蘭花,好不好看?它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山谷百合。”
“山谷百合?這倒挺像你。”
鈴蘭低頭,撫摸著它嬌小的花束:“你聽過它的傳說嗎?”湯沛示意她繼續:“人間五月天,在森林守護神聖雷歐納德死去的土地上,開出了潔白、幽香的鈴蘭花。她綻放在那片土地上,……一朵朵密生的小花,像喚起幸福的小鈴鐺,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花香,這種花看起來嬌小,卻隱藏著一種難以估量的力量,似乎表達著想要“抓住幸福”的強烈願望。所以它的寓意是美滿、幸福的到來。”
湯沛看著那一串串白色花束,拼湊的‘城’,喃喃自語:“莫總會喜歡的。”
“是嗎?”她笑著:“你說的,他很挑剔!”
“你別看莫總光鮮耀人,在外人看來擁有千億身價名流紳士,其實他最想要的是,”湯沛頓著,似乎又顧忌著什麼,卻沒在說下去,可鈴蘭好奇,她連忙追問:“其實他最想要的是什麼?”
湯沛看著她,怔了怔,她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莫之城背後又會是怎樣?卻聽見他低低的說:“或許就是人人認為最簡單的幸福,對莫總來說曾是一種奢求。”她怔忡著,這句話意味深長。
蔣敏隔著門縫,望過坐在主賓臺上的那一對男女。剛準備離開公司時,卻望見這一幕。蔣敏眯了眯眸,轉身退下,按下電梯等候時,
叮咚——
電梯門緩緩而開,蔣敏這才發現自己按了莫之城的專用電梯,可眼下已來不及,抬眼時,便望見男人矗立在電梯裡:“莫總!”見男人冷冽的神色,蔣敏一下未有對策,心慌了,連忙歉意的喊過:“莫總。”
莫之城點了點頭,但電梯漸漸合門那刻,蔣敏連忙伸手,攔下電梯,匆忙間,只聽見男人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蔣敏抬眼:“莫總,那邊電梯壞了”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上,忐忑的望向莫之城,這個男人是女人的夢,她鼓足勇氣說:“可不可以順搭莫總的電梯下去?”
莫之城未吭聲,直到電梯門啟開,蔣敏緩緩踏進,站在他不遠處,小心翼翼的望過他:“莫總也這麼晚回去?”她輕聲說,電梯的空間裡,氣氛有些凝滯。
莫之城低頭,望過腕錶:“你也一樣,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他出聲,蔣敏立馬一喜,自是明白莫之城指得何事,她便順手推舟說:“哪有,負責這次晚宴,還是小葉最辛苦,剛剛我出來,還見她和湯總監在宴會廳裡忙。”她探著聲音。
莫之城抽回視線,偏過頭看向她,蔣敏又順勢說下:“小葉在我們三人裡年紀最小,不過湯總監處處對她照料有佳,讓我們底下這些人又是羨慕,年紀輕輕,就得湯總監青睞,我們私下就打趣小葉,乾脆他們湊成一塊算了。”蔣敏笑了笑:“莫總,您瞧,這個點他們倆一起在,我也就不好呆在裡面。”
莫之城並沒多說,只是撫了撫手錶:“看來你們私下,交往的其樂融融。”他低語:“挺好!”
蔣敏一怔,下一刻,電梯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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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裡,閃耀的水晶燈下,抱膝而坐的身影。
葉鈴蘭與湯沛一直閒聊著:“那這‘城’的含義不言而喻了。”湯沛睨著那鮮花字。
“一是與他名字有關;其次是代表‘天城’,成則為王;”葉鈴蘭順著他的目光,補充著:“所以覺得這個‘城’字涵括的意思更闊一些。還有,”鈴蘭指著不遠處:“那晚這個地方會用九百九十個高腳杯搭建的香檳塔。”
湯沛點著頭:“花了不少心思吧。”他輕聲的問。
豈料鈴蘭撫唇的笑著:“是殺死了好多腦細胞才對。”
她偶爾的冷幽默,倒像是褪去疲憊後的自娛自樂。湯沛看著她,就像她說的那樣鈴蘭花嬌小,內在卻有抹難以估量的力量。這世界上也有一種女人,你初看時普通,平凡,越接觸,卻越被她骨子裡,某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