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城隱約一笑:“那她怎麼回的?”
鈴蘭撫唇淺笑,眼底蘊著萬種柔情:“她啊,她說老是輸,就贏過你……”
輕柔的聲色,穿透在他耳畔,他的笑漸漸的頓著,
——老是輸,就贏過你!
良久,他繼而勾唇而笑,在電話旁輕輕一吻:“不要看太久,注意休息,我準備登機了,一下飛機我就給你電話!”
“好!”
鈴蘭漸漸安心,手上的書籍,仍舊是那一頁
,她一字一句的讀著:“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他覺得她的影子會永遠依傍他,安慰他。雖然她恨他,她最後對他的感情強烈到是什麼感情都不相干了,只是有感情。他們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虎與倀的關係,最終極的佔有。她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女人抬眼,看著不遠處波濤不驚的大海,又漸漸的疲乏,那蔚藍之中散著迷濛的光影,她彷彿看見他和她的初遇,陽光下那冷峻的面容,緩緩的抬頭,四眸對視,只是因為多看了一眼,原來都望盡了彼此的心裡……
葉鈴蘭輕輕的一笑,在沉靜中緩緩地,靜靜地,無憂無慮的閉上了眼睛,腦海裡輕輕的迴盪著那一句——老是輸,就贏過你……她好像做了一場很久的夢,久到無法醒來,久到那鈴鈴的電話鈴聲,在夢裡一遍遍響起…
二卷:贏了天下,輸了她 女俘虜 為香噴噴的土豆皇冠;綠希鑽石冠名
?“爸爸……”孩子飛奔的跑到男人身旁,投入他的懷抱:“爸爸、爸爸……”孩子無暇的笑容,是這個世界最純淨的輕風,拂過他和她的心池!
葉鈴蘭看著,勾唇而笑,將心中的溫暖漸漸劃開。
“媽媽,你來!”葉曉遲一手摟抱著莫之城的頸脖,一手勾了勾手:“快來!”
莫之城看過她,亦是等待:“鈴蘭,”
“嗯?!”
“我想讓孩子跟我姓!”他低聲說下。
鈴蘭嘴邊的笑意怔了怔,當她選擇讓孩子認莫之城時,便是預設了孩子的身份,她是莫家的孩子!
曉遲、曉遲……
她曾說,知道真相太遲,知道心意太遲……
莫之城正式為孩子取名‘莫欷琳’,曉遲已是過去,葉鈴蘭更希望他們的寶貝也能忘卻那些煎熬的日子,迎接的更是新生!
不知何時起,她喜歡看日出,於是,每個醒來的日子告訴自己,活著,真好!
她抽過披肩,獨自踏上三樓的露臺,仍是那個藤製的鞦韆,這裡的擺設未曾改變過,從前是,現在是,不管那時,彼此各懷怎樣的心思,這裡仍舊保持著原樣,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好似黃梁一夢!
她倚坐在鞦韆上,淺淺的搖晃著,遙望著不遠處破曉的天際,稀疏的星空,漸漸明亮,旭日猶如新生,穿破輕薄的雲層。
忽然,鞦韆被制止住,她不解的望過,男人站在一旁,朝她微微的一笑,那樣的場景,好似回到很多很多年前,當她坐在鞦韆上,翹首以盼著那個少年,葉少也是如此停下她的鞦韆:“別玩的太高!”
此刻此景,鈴蘭知道,她曾不顧一切的喜歡過那個少年,就如她現在,愛著莫之城。
愛是不會隨著時間而磨滅。
鈴蘭笑了笑:“你看日出多美!”
莫之城在她身邊坐下,他答應她,會為她做最浪漫的事,那就是陪著她慢慢變老,直到死亡……
後來,在她剩下的六年時光裡,她看過無數次的日出,
在露臺的鞦韆,在金黃的愛琴海,在浪漫的埃菲爾鐵塔,在紐約的帝國大廈,他陪著她,度過一個又一個破曉的清晨!
最後一站,他們故地重遊再回到倫敦,登上了倫敦眼,卻是六年以來,第一次相伴看那夕陽西下。
那模糊的遠山,煙嵐繚繞,銀灰色的夕陽沒有暖色,已透著悲涼的光……
六年,六年時光,不長不短的時間,有人說,人的一生中大概有六年的時間都在做夢。
如果真的是如此,她就當著六年,從頭到尾都是夢一場,更希望他也是如是想,醒來時失去所有關於她的記憶。
仍是那個總統套房,葉鈴蘭望著眼前的燭光晚餐,男人為她拉開座椅,鈴蘭抬眼見他,還是如從前一樣,只要他能想的,他一定能做到,他花了六年的時間,帶她走遍世界的各地,一起攜手的路途,已滿滿的印刻著他和她的名字。
“坐啊!”莫之城笑了笑,在她入座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