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漸濃,只說道:“我來處理吧!”
院長奶奶壽宴那日,葉鈴蘭見到當年許久不見的生活阿姨,她像是許久不曾回家的孩子,終見到離別已久的親人,氣氛很高漲,她卻偷偷的低頭,抹了抹淚,南方孤兒院滿載著她兒時的記憶,曉遲在屋子裡追著其他的孩子跑著,一邊跑著,一邊興沖沖的喊她:媽媽……
她的淚泛著更洶湧,曉遲比她幸福,可是,她活不過三十五歲,有時她就算著日子,已開始步步安排曉遲以後的人生。
有酒助興,她不覺多了喝了幾杯,忽然想起,某部電影裡,一群年輕人為不悔的青春,為眼前的離別乾杯,只道一句:醉笑陪伊三萬場,不訴離傷!
酒液自唇邊溢位,她喝的有些哽嗆,身子堪堪滑下,只趴在桌沿邊哽咽的哭起。
有人扶著她的身子,關切道:“鈴蘭,你喝多了。”
她罷了罷手,喃喃道:“沒,我沒有醉……”
但其實她已經很久未讓自己沉在半夢半醒之間,又不知何時,歡騰漸逝,剩下的只有四處的沉靜,她好像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有一絲熟悉的氣息,在記憶裡,那氣息咄咄而來,危險不已。
她喃喃:“曉遲……曉遲……”卻沒人應答她。
夜晚的涼風撩過她額前的劉海,她漸漸的睜眸,若隱若現的望見男人的面容,她看的清,卻又看不清。
“你醉了!”熟悉的聲音幾乎要撬開她記憶之鎖,她抬眼望著天空:“煙花呢?為什麼今晚沒有煙花呢?”
莫之城看著那張彷彿被微醺的臉龐,他聲音很輕,壓抑再相遇的雀躍,只問道:“原來你喜歡煙花?”
她眯了眯,笑著搖頭。
她推了推他,身子向後踉蹌的退了幾步,幾乎要不穩的摔倒時,莫之城卻湊近,一手摟過她的腰際,將她重拉回自己的懷底,朦朧間,她只望著夜晚的星空,碎著稀疏的光影,隱隱的勾勒著男人俊逸的容顏!
“我是誰?”他低喃,
葉鈴蘭不覺的笑起,唇邊的弧度漸深,噥噥道:“不、告、訴你……”她又將他推開:“我要找曉遲,找我的曉遲!”
剛踏出一步時,卻又被男人扳過身體,被他困在懷底,迎面而來的是一記熱吻。
那溼滑的舌尖鑽進她口腔,緊密的探索著她唇齒的芳香。
“唔……”
她雙手推拒,已被他反剪在身後,身體不知怎的便隨他步子深抵在車門上。
“唔……”
莫之城一手鉗制著她下顎,猛烈的親吻著她,那個吻,他悻悻念念了三年!
三年光陰,他從三十五歲走至四十的邊緣,卻仍舊孤身一人!
三年光陰,將他自尊、自傲,一點一點磨平,到最後他才發現,其實,他什麼都沒擁有!
他抵著她唇瓣,低啞的喃喃:“三年,你給我的懲罰,還夠不夠?!夠不夠?!”他近乎斥道,
二卷:贏了天下,輸了她 夠了;莫之城 為冷雨是房子鑽石冠名
?——三年,你給我的懲罰,還夠不夠?!夠不夠?!
莫之城壓著她,這三年來,他一直資助南方孤兒院,為的就是等待這一天,他知道她會回來,只是他等這一天,卻花了三年時光。
當女院長告訴他,她回來了,
當他坐在暗處,看著她不停酌酒,
葉鈴蘭大腦是天旋地轉般的暈眩,可還是被那句話給怔住了,猛然間她推開他身:“夠了,莫之城!”她跨步就要離開,卻被莫之城拉住了手腕,只聽見他失笑的說了一聲:“叫我名字,原來你還認得出是我!”
她胸口窒悶的難受,甩開他手臂,她捂住唇瓣,硬是沒忍住那股噁心感:“唔……”噗的一聲,吐了男人一身。
莫之城垂眸,無奈之際,又見女人踉蹌的向後退了退,莫之城沒來得及拉住,葉鈴蘭哐當的摔倒一地。
莫之城蹙眉,眼底是一絲慍怒,自己一身的穢物,再看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他搖搖頭,這個重逢……與他想象中差太遠。
他俯身去抱她,隔著月色,看著那微微染紅的臉頰,男人不覺伸手,以著手背輕輕的撫過她,那眼裡的慍怒漸逝,卻浮著一層柔情,莫之城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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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城把她抱上車,接著去院長那接回曉遲,孩子玩的太瘋,臨近壽宴散席時,葉曉遲就睡著了。
女院長看過他身後,問過葉鈴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