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的薄荷餅乾,你吃吃看味道如何。”
我咬了一口,有清涼的感覺,“嗯,不錯。”
“真的不錯?”
“真的不錯。”我繼續咬了一口。
她開始大笑,笑得不懷好意,笑得我莫名其妙。
“你真的沒吃出來牙膏的味道嗎?”
“什麼?牙膏?”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
餘喬見我一副傻樣,又發出一陣得逞的笑聲,然後說:“是啊,我把餅乾中間的奶油換成了牙膏,你居然沒發現!你這個文字才女真是個生活小白!”
唉,早上起來應該先看日曆的,誰知道那天是愚人節?
讀大學時餘喬是個“哈韓族”,對韓劇、韓星如數家珍,同時她也喜歡漫畫,於是她的床頭貼了一張某韓國流行男歌手組合的大幅海報和遊素蘭的漫畫美女。我們宿舍裡的人會開玩笑說那是“B&B”,即“Beauty and Beast”。
餘喬鄙視我們不懂得欣賞藝術,說:“那麼帥的帥哥怎麼會是野獸呢?你們一定是外星人的審美。”
我們問她:“這幾個帥哥,你最喜歡誰呢?”
她說:“我都喜歡,其中跳舞最好的這個我最喜歡。”她說著指向其中一位。
我說:“可是,難道你不覺得跳舞最好的這個是裡面最不好看的?”
“長得好看那是次要的,關鍵是有才!”
大幫說:“可你剛剛明明說他們都很帥。”
餘喬辯解:“雖然他們都很帥,但是我被他們的音樂折服才喜歡上他們的,我不是外貌協會的,我是才華協會的。”
我說:“我倒是外貌協會的,但我為什麼找的物件外貌不是很好呢?”
“丁檸!”大幫等人一致對我怒目而視,攻擊的物件馬上從餘喬轉向了我。
好吧,我乖乖閉嘴。
不是外貌協會的餘喬卻是個大美女,長得極好看,好看到什麼程度呢?
好看到——如果她出去上晚自習,一個人出去,能帶一排男生回來,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毫不誇張地說,在男女生比例失調的理工科院校,像餘喬這樣美貌的女生簡直是珍稀物種。
我對她提議,“與其出去上晚自習,還不如在床上學習。效率是一樣的。”自從林知逸畢業,沒有人幫我佔自習座位後,我基本就在床上自習了。
餘喬瞥我一眼,“那是因為你床上功夫好。”
我大窘,她的話太有歧義了吧!
別看餘喬說話如此奔放,她其實是個乖乖女,恪守父母的約定——大學期間絕對不談戀愛。所以,無論男生們怎麼變著花樣追她,她都不為所動。
一般的男生意識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後,倒也不強人所難,打了退堂鼓,偏偏有個叫錢多的男生抱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纏著餘喬不放。
錢多隻要半路上遇到餘喬就會堵住她,給她念情詩,她簡直不勝其擾。
餘喬有個跟我們同校的高中同學叫趙雲超,人稱“超哥”,據說他高一、高二是典型的差生,每次都穩坐倒數第一名的寶座,高三時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奮發圖強,高考時居然逆襲成功,成為全校的狀元。可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是令餘喬十分不解的是——他考了那麼高的分數明明可以上名牌大學,最後怎麼填志願到我們這所大學。雖然我們學校也是211重點大學,可是跟北大、清華還是沒法比的。
超哥對餘喬還是蠻照顧的,每次寒暑假回家,他總是主動擔當護花使者的角色,幫她拖著行李箱,陪她坐火車,一路把她送到家。
我們宿舍裡的人一致認為超哥和餘喬很般配,曾經起鬨過:“超哥很不錯,小喬從了吧從了吧從了吧!”
餘喬高貴冷豔地回答:“可以啊!”
“哇哦!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我們繼續起鬨。
餘喬繼續高貴冷豔地說:“我是說,你們隨便誰從他,我都沒意見。”
我連忙撇清關係,“不要拿我做文章,如果我從了他,我家林知逸怎麼辦?”
大幫怒了,“你們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這是要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嗎?”
餘喬淡定地說:“其實最痛苦的不是飢餓,而是一堆食物都擺在面前,卻沒有一樣下得了口。”
“……”我們都無語了。
某天,小喬在去教學樓的路上遇到超哥,兩人同行了一段路,錢多突然從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