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使臣定睛觀瞧,他沒想到“艾塔”會是帶著面紗上來的。艾塔公主來了大晟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
可是茗兒與使臣眼神相遇之時卻並不慌張,盈盈秋波正欲艾塔公主如出一轍。順著茗兒的腰身向下看去,在茗兒裸露的後腰處果然有一個心形的胎記。
這是艾塔公主自小便有胎記,洛綰素早已找了繡面的師傅為茗兒黥上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南疆使臣縱使心中有疑慮,可是眼前的艾塔公主卻沒有絲毫的破綻。而且,跟在艾塔公主身後翩然起舞的南疆美女也是真真切切的,這個卻是想不明白。
一曲終了,茗兒站定身形,面向趙佑玹和洛綰素行禮跪拜。南疆使臣起身要要看著茗兒略施一禮。
“臣參見艾塔公主,不知公主為何仍以白紗拂面,難道……”
“皇上待我極好,只是今日朝臣頗多,我一介後宮婦人,自然要遵守宮中規矩,還請嗒喇轉告哥哥,艾塔既然已經嫁入大晟,便會為兩國邦交盡心盡力,不負哥哥所託。”
這話卻是南疆王走時交代艾塔的,聽著也是艾塔的聲音,嗒喇終於放下心來。
“微臣一定將公主的話帶給大王。”
向各位見了禮,茗兒帶著南疆的美人退出了大殿。宴會繼續,趙佑玹伸手在桌下牽住了洛綰素的手。直到宴會結束,趙佑玹仍未鬆開。
回到了未央宮,洛綰素乏累的坐在椅子上,趙佑玹屏退了宮人坐到洛綰素對面。
“今日的戲圓滿落幕,這都多虧了相思的錦囊妙計。”
“不過是些小伎倆,即使沒有我的招數,你早已有了應對之法,何故現在還來打趣我!”
“話不能這樣說,相思的手段才是高明,免去了弄月的一場廝殺,也給了我一個喘息休整的機會,一箭雙鵰,好計策。”
洛綰素掩嘴輕笑,“如此說來,弄月豈不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不然他隻身潛入南疆宮中進行暗殺,這事也是勝算極低。不知我要如何讓他還我這個人情才好!”
“是,你只管好好想想,待他回來之時,我們一併討回!”土大來號。
“我們?不是隻有我嗎?”
“相思竟然與我分的這樣清楚,我們合二為一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般涇渭分明?”趙佑玹說著話,身子慢慢靠向洛綰素,溫熱的氣息直鑽洛綰素的耳朵。
洛綰素感覺癢癢的向後躲閃著,“你這般不正經從前我竟沒有發現!”
二人調笑著,洛綰素終是拗不過趙佑玹,乖順的倚在他懷中,聽他呢喃的喊著自己的名字:相思……相思……
送走了南疆使臣嗒喇,此次之事便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弄月也可以從南疆回來了。
至於南疆王安插在商都內的細作和關係網,趙佑玹應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沒出幾日,宮中爆發時疾,最先發病的便是艾塔公主的玫貞宮。幾個宮人先後發病,尚宮局命人火速處理。
宮內之人聽說有時疾,各個人心惶惶,防微杜漸。西六宮的南疆美人更是接二連三的身染惡疾被抬出了宮,這下更是有人將西六宮視為虎狼之地,別說是進入,哪怕是靠近都不敢。
洛綰素並著茗兒坐在殿內,青玄疾步進入。
“小姐,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所有南疆美人全部被送出宮了。”
洛綰素點了點頭,剩下的便不需要她來擔憂了,又文自會送她們去該去的地方。
即使南疆王沒有對大晟虎視眈眈,趙佑玹也不會輕易容下這樣一個狼子野心之人,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不出手便罷,若要出手便要將南疆一舉拿下,籌備階段,這些南疆的細作便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計謀,趙佑玹更是用的駕輕就熟。
洛綰素轉回頭看著茗兒,“近幾日可還好?”
“勞小姐掛心,一切都好,只是這每日裡端著的著實累!”
茗兒和洛綰素都笑了起來,洛綰素拉過茗兒的手。“你無需擔心,過了這陣風頭,我自會為你做主安排,定不會讓你餘生枉費就這樣耗在玫貞宮內。”
洛綰素的意思很明顯,現在茗兒依舊是艾塔公主,直到南疆對大晟再無威脅,茗兒自然可以再嫁婚配。至於這艾塔公主的身份,不過就是個說辭,現在可以是,以後便可以不是,不過都是洛綰素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奴婢願一輩子留在小姐身邊。”茗兒起身下跪,言辭懇切。
洛綰素伸手將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