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已在外等候。”
“讓他進來吧。”
趙佑鈺得到通傳進入了議事廳,跪地叩首行禮,“微臣見過皇上。”
“免了。”
皇上怔怔的看著趙佑鈺,這也是他的兒子,卻不能喊他一聲父皇,自己欠他的何止一個稱呼。
趙佑鈺也不謝恩,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看到趙佑玹跪在一旁也未多言。
“今日讓你們兩個過來,朕有一事交給你們去辦。”
趙佑玹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卻已無力挽回。
“月靈教實屬邪教,危害地方,霍亂百姓,為了我大晟的長治久安,朕欲除之而後快。”
趙佑玹的心瞬間揪了起來,該來的還是來了,皇上下令剿滅月靈教,便是一定要有個結果的。
不同於趙佑玹的惶惶心焦,趙佑鈺倒是一副閒適的表情。根本不想摻和這些局內之事。
“微臣資質平庸,難當大任,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交給六皇子吧。”
“朕心意已決。此事就交由你們二人去辦。老二久病纏身,辭世不久,朕心痛不已,落葬皇陵之事也不宜再拖,朕希望你們可以在老二的葬禮上給我一個交代!”
停了皇上的話,趙佑玹和趙佑鈺大驚,趙佑鈺還要再說什麼,皇上擺了擺手,“都下去吧!”
出了議事廳,趙佑鈺走在前面,忽的想到了什麼,轉回身看著趙佑玹。
“六皇子應該很不希望我參與到這件事情中吧?”
“世子此話何意?”
“兄弟二人齊赴高昌,爭搶迎娶安陽公主,現在竟然二人去一人回。”趙佑鈺冷笑一聲。“二皇子失蹤,六皇子前途無量啊!”
趙佑玹長邁一步來到趙佑鈺的身旁,“世子慎言,此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去,本王百口莫辯!”
“百口莫辯?哈哈,難道六皇子還需要辯解什麼嗎?”趙佑鈺說完揚長而去。
此事莫說是趙佑鈺,就算是朝中各位大臣、親王也是心存疑慮的。皇上子嗣本就不多,之前有趙佑宸的死,現在又輪到了趙佑珺,兜兜轉轉便只剩下一個趙佑玹。
自古皇位之爭不論父子兄弟,屠戮血親只為君臨天下之人數之不盡。現在這個局面,免不了讓人起疑,趙佑玹為了讓自己的登基之路更加平坦,先後對兩位兄弟下手。
趙佑玹也料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可是,他知道皇上並不會作此猜想。
今日皇上既然說得出月靈教。並且執意剿滅月靈教,定是收到了什麼訊息。
皇上對外界之事不是一無所知,這點對於趙佑玹來說是柄雙刃劍。如此一來,趙佑玹不用擔心皇上會將趙佑宸和趙佑珺的死算到自己身上,但是,另一方面不利,卻是將事情算在了月靈教身上。
若是自己一人出馬解決此事還有可以挽回的地步,可是現在趙佑鈺也牽涉其中,這便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趙佑鈺非一般無能貴族公子,他的底細連趙佑玹都沒有完全掌握,若是他心存異念,那趙佑玹辦起事來將束手束腳。除非……趙佑鈺知道洛綰素的真實身份,可是如此一來,趙佑玹便陷入了另一個僵局之中……
有兩點趙佑玹一直沒想通,是誰將月靈教的訊息透露給皇上的,而且,月靈教並沒有真的禍害百姓,皇上今日如此決絕的要剷除月靈教,難道只是因為趙佑珺的死與月靈教有關?
還有一點,無論是安陽公主還是趙佑玹自己,說的都是趙佑珺被匪人劫走而不是死亡!
可是皇上今日說的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皇上為何如此篤定趙佑珺已死?這件事情連趙佑玹都不敢確定,洛綰素是不是真的將趙佑珺處死,或者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將趙佑珺劫走,可是為何皇上卻已經下令為趙佑珺設靈,不日下葬皇陵。
這到底是為什麼?除非……趙佑玹不敢想下去了……
心緒不寧的回到了六皇子府,又武遠遠的迎了上來,“六爺,您回來了,弄月少爺和納蘭少將軍已經在內等候多時。”
趙佑玹點了點頭,邁步正要走進去,忽的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轉回身,“霏霏人呢?”
“老管家已經將人安置在了後院中,但是……她似乎很害怕,一直關在房中不肯出來。”
趙佑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徑直去了書房,推開門就看到弄月和納蘭蘭軒圍著桌子在“打棋”。
二人根本沒有好好的下圍棋,手下控制著動作互不相讓,這是他們三人才會的下棋方式,不是循規蹈矩的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