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馮明和威爾斯也衝了進來。
你沒事兒吧?
略帶歉意的詢問,卻也開始慌張起來。
任可搖搖頭,並沒有察覺,血已經從頭頂流了下來,順著頭髮,從額頭流到了嘴角。血滴在衣服上的時候,任可抬頭看了我一眼,放下捂著傷口的的手,眼神從呆滯到驚恐。
血!我流血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一時間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任可,你捂著別動。威爾斯快去拿藥箱!
馮明命令式的口氣,威爾斯一刻不敢怠慢,快速拿回了藥箱,只見馮明翻出兩粒白色藥片,迅速的搗碎磨粉。
張淳,你把藥箱裡的紗布、棉棒和碘酒拿來,威爾斯你去拿刀片和剪刀!
任可,乖,讓我看看口子大不大。
馮明把刀片消毒,把傷口處周邊的頭髮刮掉,用碘酒擦了傷口,把剛才磨碎的藥粉撒在傷口上,紗布包紮,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也只有這個時候,才看出馮明是醫學院畢業的。
對不起,任可,哥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我在旁邊不停的道歉,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按著馮明的指示,打來了熱水,拿了新的毛巾,剛要幫任可擦去手上的血漬時,馮明大聲的制止了我。
別碰他的手,萬一你有傷口很容易被感染!
哭著的任可此刻卻沒了聲兒。不顧馮明的告誡,抓起任可的手便擦了起來,用堅定和理解的眼神看了一眼馮明。
簡單處理完傷口之後,用過的毛巾和臉盆,馮明都包裝好做了標記放在床邊,床腳做了消毒清理,隨後去了醫院處理傷口。
哥,謝謝你!我不會再做傻事兒了,你放心,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也許這是我該有的報應。
不是報應,是老天爺在考驗我們,看看我們到底有多堅強。任可,記住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們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活的精彩,才能對得起老天爺對我們的考驗!
晚上,任可領回了國家免費發放的藥品,吃藥的時候,眼睛裡含著淚,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生命之於輕視者而言,它只有生死之別,重視生命,才會有更多的意義。
☆、第三十八章(二)
熟睡的方晨,側身躺在病床上,長長的睫毛非常好看,像是害羞的星星拉起的簾子。我張開手放在他的面前,鼻孔撥出的氣息,溫柔的在手掌裡打轉,像電流一般透過手心溫熱著我的全身。就這樣睜大眼睛看著方晨,生怕他突然的消失,直到沒有意識的睡著,醒來已經天亮。
你醒了?方晨說。
才意識到一隻手始終握著方晨的手沒有鬆開,口水浸在床單上,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想上廁所,不想叫醒你,一直忍著。
說著我趕緊起身扶他,心裡有些自責。
你不知道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