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突然神色有些傷感。
“這幾天我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燒一樣,你生孩子昏厥過去,險些扔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後來你醒了,卻對我恨之入骨,我又險些失去你。光這幾天的大起大落就讓我更加確信我不能沒有你,我只希望,你這一世都不會再離開我!”
宇文櫻長嘆了一口氣,側頭看著他。低聲說道:“我只希望你若有事不要瞞著我可好?我知你一心只想保護我,我卻還是希望你若有事能和我直說!你對我坦白,我若心裡有話也不對你藏著,你看可好?”
慕容恪猶豫一陣之後才點頭。
宇文櫻輕輕掙脫他的懷抱,正色說道:“眼下我就有一件事要與你說!香兒的身份不簡單,她是高句麗的娜仁公主,還有她……”
宇文櫻忍不住氣得直嘆氣,接著說道:“她看上了你,所以才三番五次要害我!”
眼看慕容恪聽了她這番話滿臉驚訝,宇文櫻只嘟嘴直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歡你。這麼驚訝幹什麼?”
慕容恪只看著她,撲哧一笑,無奈地解釋道:“你哪能不知道我只是因為她的身份驚訝!”
宇文櫻忍不住揮拳輕輕打了他一下,直抱怨道:“之前是段錦漓,現在又來了一個娜仁公主,就因為你,我平添了一堆?煩,這次還險些喪命,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了你!”
她抱怨完這句之後才想起自己還留著前世的記憶,沉思一陣之後才說道:“我對前世的記憶是從淺溪將我從海邊救起開始。直到最後我在紫蒙川內亂之時救了阿孃並附身在她腹中,前後幾十年的時間,我卻不記得我欠了你什麼。”
慕容恪笑著說道:“你不欠我什麼,卻是我欠了你。四歲的那場火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聽了他這話,宇文櫻卻高興不起來,她想起之前那筆舊賬,有些生氣,直問道:“你是因為發現救了你的是我才不喜歡段錦漓?你喜歡我也是因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慕容恪忙作出向天發誓狀,正色答道:“阿櫻。蒼天為證,小舅舅是去年七月才到的龍城,我在你生日那天就向你表明心跡……”
眼看宇文櫻憋著不笑出來的樣子,慕容恪忙問道:“那你呢?你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知道御殿櫻深愛淺溪,你對我的心思可曾動搖過?”
宇文櫻立馬搖頭,實話實說,“我都給你生下了孩子怎麼還會動搖?”
慕容恪聽了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只故意板著臉說道:“你擔心我是因為你救了我才愛我,聽到你說因為孩子才不動搖。我心裡也有些生氣!”
宇文櫻使勁揉著他的臉,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會!”
慕容恪哭笑不得,嘆了一口氣,直說道:“當初岳母讓我跟你坦白,我卻一直瞞著你,確實是我心思太陰暗,多慮了一些。”
宇文櫻忙搖頭,將手腕上帶著的佛珠在他眼前揮了揮,“現在看來,你也不算多慮!估計你要是一早就告訴了我,那時我心裡對你還不像現在這麼看重,沒準兒我就隨著御殿櫻的心思去找淺溪了!”
她又看了看那串佛珠,心裡不禁有些疑問,“御殿櫻對淺溪的執著近乎癲狂,這次要不是它,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呢!先前我是因為前世的記憶才突然變了,我以為是前世記憶作祟,如今明明記憶還在,為什麼我卻不像先前一樣發瘋了?你去找過慧能大師,他怎麼說?”
慕容恪聽了她第二個問題心裡咯噔一下,還來不及掩飾情緒,宇文櫻又正色說道:“你剛剛才答應我,以後不瞞著我!你若不說實話,我明日就去澤心寺找他問清楚!”
慕容恪只得實話實說:“慧能大師說帶佛珠只能壓住,並不能根除,讓你潛心修習佛法,方得解脫!”
宇文櫻聽了只覺得更迦納悶,“我只聽人說過佛法淨化心靈,可消戾氣和怨念,卻沒想到還能壓住前世的感情糾葛……”
她剛說了這話不久,突然靈機一動,“御殿櫻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淺溪救了她,淺溪去哪兒,她就去哪兒。這話聽起來根本看不出來她愛淺溪,倒像是一個要報恩的人腦子裡一直存在的執念一般!莫非這佛珠壓住的是她的執念?”
慕容恪不確定,只搖頭直說道:“御殿櫻到底是報恩,還是愛,亦或者是執念,此事只有你知道,旁人哪裡清楚!”
宇文櫻聽了這話直撓頭。“我卻並不知道!淺溪救了她的時候,她就說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她只知道誰救了她,她就要跟著誰。看來這個執念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