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男人有些苦惱地低喃了一句,拔劍又將少女另一個腎給捅了。
天仙滿頭冷汗仿若被從冰水中撈出來一般,難以開口說出一句話,牙關顫顫巍巍地上下打顫!全身的重量就靠那一把仍然在她身體中的劍支撐。
白墨做的真是太絕了!若是能說話她絕對要罵出口,激怒攻心,喉頭腥甜,嘔出一大口鮮血。
“我捨不得你痛的,因為你痛的話,我會比你更痛!”白墨面上滿是對他自己的厭惡,痛苦地捂著自己胸口,唇邊咳出血花,抽出長劍在少女滑下之前將人撈在懷中一起從半空中摔下,兩人腹部湧出的鮮血相互交融從空中滴落,彷彿這樣能夠將血肉連在一起。
兩人在那種撕裂般的痛苦之中擠出來的力量融匯到一起,減緩雲端掉落的衝擊。
衣衫染血容顏絕色的兩人相擁在一起,仿若彼此唯一的依靠。
天仙嚥下了湧到喉頭的鮮血,用僅有的一些力氣推開抱著自己的男人,狼狽地倒在地上,神態高傲而冰冷地道:“白墨,既然你要向我宣戰,那我便應下!”
他的初衷並非這樣,白墨倒在這片染著他們二人鮮血的土地上,與其並肩而臥,語氣輕柔、溫和地道:“那我們便一起死吧!長眠在這片天地之間!”
比鮮血流失身體溫度逐漸冰冷更為冷的是從心底蔓起的冰寒,由心而生的疲憊與無力籠罩全身。
若是可能,她想讓他們兩個都活著!天仙閉了閉眼。
她在地上歇了一會積攢那一丁點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跌跌撞撞地離開。
白墨笑容苦澀,心情低落到極點,一片苦寒。
那人走了,他在這裡躺著沒有任何意義,白衣染血,有他自己的,也有他摯愛的,從地上果斷地起身,背脊挺直朝相反的方向離去,若仔細看,能發現男人步伐有些蹣跚。
兩人背道而馳,一如他們的開始與結局。
天仙頂著一副重傷之軀回來,她的後宮們紛紛哭哭啼啼,既憤怒又傷心。
聽著耳邊縈繞的哭泣魔音,腦袋有些疼,到了北溟之濱的神宮門口拒絕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