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墨眸中燃起些微星光,又有些落寞地道:“你曾常對我說這句話,可如今你卻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更遑論與我說上一句話,當初是我殺了你,但我從未後悔過!”
那認真的語氣聽得天仙心顫,你這麼對被你殺過的當事人說話好嗎?她只是避開不見你,不理你,沒舉刀殺回來找你復仇已經夠不錯了!這才是正常邏輯吧!
天仙抿了抿唇,冷漠疏離地開口道:“你是白墨,還是清淵或者清溟?”
抱著爆米花一襲白色飄逸唐裝的男人墨色的深眸中閃過痛苦的神色,憤怒而受傷地道:“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寧願永遠想不起來也要避開與我有關的東西,哪怕拋卻一切,我就那麼讓你深惡痛絕嗎?”
“……”天仙整個人是懵的,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地落在了死對頭的天尊手裡,完全可以任他為所欲為,更應該受傷和憤怒的人應該是她吧。
男人收斂了突然暴戾的情緒,勾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牽住了少女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仿若這樣可以讓兩顆心貼在一起,火熱相依,“沒關係,我們的時間會是永遠,因為就連死亡我們都會在一起,沒有什麼會把我們分開!”
天仙忍著將那人手甩開的衝動,這個神經病好可怕,被激怒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她還想再活五百年!
“天妖,我的名字是白墨,在上一個紀元僅有我們知道互相真正的名字,我將它們凝成了一顆三生石,你不也看到了嗎?”白墨清冷帶著些低沉,宛若情人之間的輕聲喃語。
天仙目光沒有任何波動,無動於衷。
白墨捻起一顆爆米花塞入嘴中,奶油味微甜在味蕾之上綻放,但他唇間一片苦澀,攬上少女纖細的腰肢,將唇間的東西渡了過去。
少女麻木地任他親吻,沒有一絲回應,爆米花的味道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對方沒有一絲要將其吞嚥的意思,白墨將其全部掃了回來,似乎這般才能甘之如飴。
那漂亮喊著惑人神光的眸子中皆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冷淡,深深地刺痛了白墨,不敢再看,從少女唇間退出。
將那桶爆米花珍而重之的收好,白墨將其打橫抱起一步踏入虛空,再次出現時已是學校家屬區的那套房屋的臥室中。
“別那樣看我!”白墨眸中帶著難言的傷痛,壓抑地道,那雙眼睛獨獨在面對他時才有厭惡的情緒,手上的動作緊了緊。
將少女輕柔地放在那張未曾變過的黑色大床上。
白墨單膝跪在床下的地毯上,將少女腳上那雙嶄新的高跟涼鞋脫下,眼皮微微垂下,墨色的眸子中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少女的雙足都很漂亮,修長而美麗,腳踝精緻,卻因為高跟涼鞋被磨出些微的紅痕。
一雙溫熱的大手輕輕覆了上去,為其緩緩揉捏,按摩不適之處,並有溫熱的力量湧入,力道剛好。
十八歲前完全像糙漢子一樣在工地上搬磚,井下挖礦的妖尊陛下穿慣了平底鞋,在駕馭高跟鞋時姿勢雖然完美到無可挑剔,但是腳上確實受罪不太舒服。
被白墨揉的舒服的妖哼哼起來,天仙躺在床上仍然維持著冷漠臉,沒發出一絲不應該發出的聲音。
那雙如玉般沒有一絲瑕疵的雙足呈現在他面前,白墨眸色深了許多,舌尖舔了舔嘴唇。
在他化作一隻陰陽魚時,曾在她洗腳時品嚐過這雙漂亮的雙腳的味道。
白墨捏著她的腳停頓的時間有些長,天仙正想催一催猛然打住,現在情況不對,她是階下囚。
溫熱而柔軟的東西將趾尖含入一處溼潤而火熱的地方,舌尖掃蕩過癢癢的,天仙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的便是容顏完美的男人半跪在地上,含著她腳趾尖的衝擊畫面。
細密的吻帶著小心翼翼與珍視地由腳趾劃過腳背,讓人覺得心尖上像是被羽毛輕輕撓過一般,天仙有些煩躁。
“你要做什麼就快點,反正我都淪為你的階下囚任你為所欲為。是要把我關起來吊打一頓,還是殺了我都隨你,待我恢復力量你可就沒機會了!”天仙惡言相向道,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沒想這樣做。”白墨抬起頭,冷峻的臉上現過一抹慌亂無措,沉吟了一下,帶著些委屈地道:“我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竟是這樣的!”
天仙覺得應該是她更委屈吧,將在白墨手中的腳抽了回來。
白墨伸手將人按在大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神色高深莫測,眸中幽暗一片。
被人壓在身下處於弱勢地位的人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