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指點,“這可是薛師兄一戰成名的嗜血補靈陣,不出一息時間她便會融化成一灘血水。”
陸燁毫無防禦進攻的招式越發凌厲,不給對方一絲一毫用處符陣的機會。
馭獸派系的那位男青年拎著普通的白色塑膠袋,看著天仙如此緊張的樣子興致缺缺地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珍貴的靈獸,那般寶貝,不過是一條靈智未開的凡魚罷了。”
劃破塑膠袋將水放幹,男青年毫不客氣地將袋子裡面的魚摔在地上,用著仿若施捨般的語氣道:“如此卑賤的生命還是解脫吧,活著多沒意思!”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青年抬起腳就要無情地碾壓那條在地上亂蹦努力想要朝其主人靠近的魚。
突變發生在一剎那,青年眼前一花,囂張的笑容仍然維持在臉上,下一刻已經“嘭”的一聲砸倒在地上,身體在瞬間僵硬而冰冷。
“不要動我的魚!”少女站在青年倒在的身前,手上握著一把菜刀,比屍體更為冰冷的聲音響起,“動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竟然敢殺了作為核心弟子的趙師兄,滄紋老祖不會放過你的!”旁邊的內門弟子被這一幕震驚大聲道。
“是嗎?”天仙笑了,笑容絕美到能在瞬間收攝人心神,那一刻的風姿驚豔世人,卻又驚心駭人。
“我想要他死便死,想要他活便活!”少女雖笑著,眸光卻極冷。
只見那隻漂亮的手憑空虛虛一抓,倒在地上身體冷到僵硬的趙松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紅潤衣衫完好,若不是衣服上的血跡顯示出他剛才被捅了一刀,沒人相信他已經死過一回。
趙松神色有些迷茫地喃喃道:“我記得剛才靈魂被碾碎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瞬間一白,卻在下一刻看到他這輩子看到的最美麗的風景,被那張豔麗的臉所吸引。
“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對付我的。”天仙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淡笑意。
“彭家小姐彭秋蘭因你的緣故進了懲刑院,彭家要我們好好教訓你。”趙松若傀儡一般如實吐出實情。
“你沒有活著的價值了,那就死吧!”天仙手上的菜刀往前一送,趙松再次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掌握生死如此驚天地動地的力量讓人畏懼,無異於異類,所有弟子皆驚駭地後退,作為核心弟子實力碾壓眾人的薛福也不例外,他親眼看到同時核心弟子的趙松在她手上立即斃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身後站著的可是修界四大世家之一的彭家,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立即離開我還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趙松的死我自會向學院解釋他死於妖獸之口。” 方才扭斷了他一隻手還是輕的,薛福沒想到廢物之名在外的人竟然會是如此狠角色,來不及懊悔,外強中乾地喝道。
“彭家?”天仙唇邊噙著嘲諷的笑容,用著極為平淡的語氣道:“你信不信彭家明天就能消失?但是死人是看不到了!”
下一剎那間,原地只剩下十三具被捅死的屍體,天仙撿起地上的魚,一言不發地用靈液衝為他清洗乾淨身體。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看到定會大罵暴殄天物,如此珍貴的靈液僅僅只是給一條魚沖洗身體。
掏出一個乾淨的塑膠袋,注滿靈液,天仙手指摸著白墨身體禿掉鱗片泛著血絲處,嫩生生的魚皮在手指的撫摸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新的鱗片,墨色濃郁泛著著鋥亮的光澤。
“對不起。”聲音晦澀,帶著難言的愧疚。
“我沒事。”白墨放柔了聲音安撫道,又補了一句,“你做的很好。”
倏忽之間方才的所有情緒完全消失不見,天仙鎮定地將白墨塞進塑膠袋提在手上。
她有些傻了,剛才做了些了不得的事情,剛多出來的十三具屍體就是她的傑作。
方才她很清楚地有自己的意識,或者說那是她想做的事情,只是被她放縱擺脫理智束縛的那根弦。曾經她第一次砸死那頭老虎割了人家的大JJ時還會有罪惡感,不知何時別說罪惡感連愧疚都沒了,是因為節操被拉低了嗎?
作為除了白墨之外唯一從菜刀下脫險的活物,陸燁仍然保持著方才坐在地上的姿勢,沒有動更沒有開口詢問。
黑色的妖風突起掀起狂沙碎石無數,一群黑壓壓的東西從天邊席捲而來,併發出刺耳的嗡鳴聲,震得人神魂不穩。
陸燁口鼻有鮮血流出,天仙望了望天,仿若方才捅死了十幾個人的不是她一般,用一種今天天氣真好的口氣道:“風太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