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只說些趣話打趣天仙,笑得像個沒事人一般安慰天仙,他們一定能出去。
天仙心裡莫名地很難過,看著男人越發虛弱的身體與慘白的臉色與發黑的嘴唇,彷彿隨時都要昏過去,卻咬牙堅持,還時不時逗她和寬慰她,說一些他以前的見聞。
“你中毒了?”天仙腦中靈光閃過開口問道,她看過電視劇,這樣的情況一般是因為中毒。
白墨沉默了一下,沒承認也沒否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他一直汲取陰界的陰之力與妖毒對抗,才得以苟延殘喘。
天仙心底湧起些莫名的悲傷,卻口氣很差地強硬地道:“你死了正好,我正好回家帶孩子,把被牛勾走的牛郎搶回來!”
白墨失笑。
天仙不開心,她最不想她就是那傳說中被人偷了衣服還珠胎暗結的七仙女,此時卻刻意提起為氣白墨,實在是幼稚。
“師父,你不適合當小三,當小三是要被人罵的!”天仙抱著懷中的男人,突然想跟他多說些話,有一搭沒一搭地道:“小三是什麼,你知道嗎?就是插足別人婚姻關係的第三者,背棄道德三觀,是要遭人唾罵的!”
“我定是不怕的,因為我不需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只需要將那些閒言碎語者殺了,便無人再敢非議,我定下的規則便是王道,同樣擁有道德的制高點。”白墨沒有隱藏真實的自己,將自己的想法玩玩本本地說出來。
“……”天仙,她覺得這個奇葩的邏輯好熟悉,不對,是跟清溟、清淵一樣神經病。
“師父,你會與一隻妖結為伴侶嗎?”
白墨聽到少女突然不著頭腦地問了一句,思索著少女話中含義,笑吟吟地立即表明立場道:“我不會被妖勾去,哪怕那隻妖再美,你要相信我的定力。”
“……”天仙,他的回答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若我說你在三生石上摸到的銀色紋路是字呢?”天仙行走在曠野之上,平淡地扔出這句她本以為會作為秘密隱藏的話。
“上面寫的什麼?”白墨神色一變,他早在看到天仙對著那些紋路反常時便覺有異,更何況他們如今處於這種困境也是由那些紋路引起的。
天仙覺得她應該把曾經在妖界做妖的那段過往放開了,自從她把劍還給清淵後,沒再發生過醒來身處妖界還是一隻雄性幼崽的事情,
只要不拿清淵、清溟那兩隻劍妖的劍,天妖不會再出現,完全可以擺脫變態的清溟以及神經病的清淵的追蹤。
世上那麼多同名同姓的人,白墨這個名字是如此,天妖這個名字在妖界也應該如此,不會那麼湊巧,她的名字從來都是天仙,天妖只是她臨時杜撰出來的名字。天仙自我安慰道。
“我們村子信仰西王母,有一種通用不同於現代簡體字,極為特殊的崑崙古字,那塊三生石上看似渾然天成的紋路肌理實則寫的只有四個字,”天仙頓了一下,在白墨催促的眼光下,繼續道:“白墨和天妖。”
“你的名字真是天仙?”白墨看向天仙的目光深沉。
“我十八年來從來都叫這個名字。”天仙回應地理直氣壯,“你認為作為西王母和天帝的女兒的七仙女會取一個天妖的名字嗎?”
“不會。”白墨搖了搖頭,神思迷惘,這樣的解釋恰好相符,他在接觸到三生石紋路的那一刻,那些刻骨的情緒感同身受,不,那就是他,刻骨銘心的愛戀與深入骨髓的不甘與狠厲揮之不去。
他是白墨,他的愛與恨皆是為另一個人叫天妖的人所起。而她是天仙,天帝與西王母的掌上明珠,最小的女兒,仙界的七公主殿下,至高的血統,甚至可能已與他人婚配,孕育子女。
白墨無聲地念著天妖這兩個字,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深刻感情彷彿要噴薄而出,攪得他情緒難安,靈魂躁動,這個名字對他彷彿有巨大的吸引力,在觸控到三生石那一刻所升起的複雜而瘋狂的情緒湧起,整個人陷入無邊的陰沉,孱弱的身體受不得這麼大刺激,嘴邊嘔出大口的黑血。
天仙停下腳步將人放下,伸手拂過那雙偏執而陰詭的雙目,那種欲要噬人的瘋狂像是與那人有著深仇大恨一般,但用的著跑到三生石前求得與仇人的三世姻緣嗎?
天仙摸出一塊沾了血汙的帕子擦去白墨嘴邊咳出的黑色血液,條件所迫,只能湊合,他們一路都沒遇到水,喝的水據說是靈液,都要見底了,何況洗東西。
有人溫柔地將他拉出那捨不得、求不得、恨不得的陰暗深淵,白墨伸出手本能地想要抓住那人。
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