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小孩子,她要守住斛律家的一身正氣。為了小弟的安危,她將所有的侍妾和大點的孩子都留了下來,讓他們全部成了高緯暴怒之下的犧牲品,全了斛律家滿門的忠義,信陽深感欽佩。”
斛律羨道:“這就對了,家母剛強了一生,家父長年征戰在外,偌大的斛律府,全靠家母一個人的努力維持,才能保住我斛律家長盛不衰。家父遇害,家母深受打擊,估計也不想再活下去了,要跟著家父一同離去,全了她一身的名節。只是母親啊,你丟下孩兒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這讓孩兒何其苦痛!”斛律武都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信陽心裡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長不必太過傷悲,如今斛律家活下來的孩子們都在城外藏著,只要斛律家的香火不絕,大哥就對得起列祖列宗。兄長今後有何打算?需要小弟的地方,但請吩咐。”
斛律武都平復了下難過的情緒,說道:“如今的齊國,已經不適合我斛律家再生存下去,往日的顯赫,如今一下子墜落到了地獄,我只希望那些孩子們能夠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好好的在這個世上隱姓埋名的活下去,將我斛律家的香火傳承下去。至於我自己,那昏君殺我全家,此仇焉能不報!”
信陽大驚道:“兄長切勿衝動,如今高緯身邊高手如雲,京城被御林軍守得水洩不通。兄長要謀刺高緯的話,定然不會成功,還會把自己搭進去,萬萬不可!”
斛律武都道:“你多慮了,我斛律武都雖是一介武夫,但是如今的大勢,我還是很清楚。高緯這樣昏庸下去,他自己就會將這江山玩垮。既然我斛律家替他守護這麼多年,卻落得如此下場,那麼我就要讓他這江山,為我斛律家滿門陪葬!”
信陽吃驚道:“大哥難道要投敵?”
斛律羨道:“你我兄弟這麼多年,你說說,我是那種不忠不孝的人麼?”
信陽搖了搖頭,斛律武都道:“家父忠烈一生,讓敵人聞風喪膽,作為家父的兒子,要是我投靠了敵人,這讓世人怎麼看待我斛律家,恐怕家父也會被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找我算賬,如此不忠不孝之舉,我斛律武都斷然是做不出來的。”
信陽放下了心,問道:“那大哥作何打算?”
斛律武都道:“家父在晉陽守邊多年,定然有許多的故舊,我先去投奔他們,悄悄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一旦時機成熟,某定要舉晉陽之兵,討伐那無道昏君!我要用他的腦袋,來祭奠我斛律家滿門的亡靈!”
信陽沉思了半晌,說道:“大哥此舉不妥,且不說老將軍留在晉陽的還有多少故舊,要是萬一有人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出賣了大哥,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斛律老將軍已然不在,晉陽那些桀驁不馴的將士,會聽從大哥的差遣麼,一旦有變。。。不行,絕對不能去晉陽。”
斛律武都苦笑道:“不去晉陽,我還能去什麼地方,朔州貧瘠,守護北方都只能依託晉陽,那裡根本不能作為起身之地。想我斛律家曾經是多麼的風光,上門巴結著絡繹不絕,如今一朝盡散,吾連個棲身之地都找不到,真是可悲。”
信陽道:“兄長,去幽州吧。”
斛律武都道:“去幽州幹什麼,我在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家叔雖然在幽州日久,可是如今他受父親牽連,已經被高緯那昏君殺害,他手下的那些人馬,未必肯聽我的調遣,況且那裡離六鎮太近,六鎮可是高家的嫡系,我去那裡,只會死得更快。”
信陽起身,走到斛律武都身邊,貼著他的耳邊耳語起來,斛律羨聽得不時疑惑,不時恍悟,不時又興奮。等到信陽說完。他看著信陽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驚訝。就這樣看了半晌,把信陽都看的汗毛都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他要幹嘛。
斛律武都笑道:“沒想到你小子早就在幽州悄悄的發展起了自己的勢力,據為兄所知,你去幽州,加起來也不過才呆了不到兩年時間,你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高瞻遠矚,深謀遠慮了麼,你到底做的是什麼打算?”
信陽道:“大哥說笑了,你我都知道,皇帝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他的一張嘴,能讓人直上九天,也能讓一個人直落地獄。當時被先帝貶謫到幽州,小弟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斷然不能將自己的生死寄託在皇帝身上。況且當今的陛下喜怒無常,且昏聵無能,小弟還有大事要做,如何能將希望寄託於他的信任。”
斛律武都道:“看來你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將軍,不是幸運,而是有真本事,換我去那裡,兩年時間也不可能就發展出一支握於自手的精銳部隊。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