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滿門收屍,我那些無辜的家人就得在街上暴屍。如此大恩大德,斛律武都無以為報,請受大哥一拜!”說完就對著信陽拜了下去。
信陽趕緊攙扶住他,說道:“大哥,使不得,你我本就是兄弟,老將軍待我有知遇之恩,況且內子也蒙貴府照顧多年,小弟受斛律家恩惠良多,如今斛律家蒙此大難,信陽豈有置之不理之理。”
斛律武都掙脫了信陽的攙扶,堅持拜了一大禮,才重新站了起來,說道:“話雖如此,可是滿京城受過斛律家恩情的大有人在,可是他們就不會像你這樣,沒有落井下石,我已是千恩萬謝了。患難見真情,從今往後,但凡有所差遣,斛律武都定然領命!”
信陽擺手道:“大哥,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我生死兄弟,這些都是當小弟的應該做的,你就不要再客氣了。你從朔州一路趕回京城,想必也累壞了吧,先好好休息,明早我們再細談。管家,趕緊帶大哥下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洗洗身上的疲憊。”
老管家上前道:“少將軍請,老朽早已命人備好熱水,您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和我家將軍詳談不遲。”
斛律武都也不再客氣,對著信陽抱了抱拳,就跟著老管家出去了。走到門口,回頭對信陽道:“我這次回京,是悄悄的潛入進來的,貿然來到你這兒,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信陽道:“大哥放心,小弟會處理好的,既然大哥到了我這兒,我定會護得大哥周全。還請大哥不必擔憂,小弟也在京城呆了這麼久,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斛律武都笑了一下,也不多言,朝著信陽擺擺手,就跟著老管家下去了。
信陽對張虎道:“你也累壞了,下去休息吧。”
張虎道:“屬下無礙,只是沒能完成主公的交待,還請主公責罰。”
信陽道:“我這大哥,我最清楚不過,他要是能聽得進你的勸,就不是他斛律武都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要他置身事外躲藏起來,他斷然是不肯的。回來也好,看見他安然無恙,我也放心不少,下去吧,好好休息。”
張虎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回到臥房,小憐還沒睡著,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信陽。信陽呵呵的笑了一下,走到床邊,脫去衣袍,鑽進被子把小憐摟在懷裡,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不是讓你先睡的嗎,怎麼就不聽話呢。”
小憐撒嬌道:“陽哥哥你不回來,我哪裡睡得著嘛。跟我說說,出了啥事了,大半夜的非得把你叫起來。”
信陽親了親她的額頭,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斛律大哥回來了,看到他安然無恙,我也安心了不少。”
小憐喜悅的問道:“大少爺回來了?他真的沒事?太好了!”
信陽笑道:“以後別叫大少爺了,我和他兄弟相稱,你早該改口了。”
小憐難為情道:“這不是叫習慣了嘛,一時改不過來了。”
信陽笑道:“你呀,一輩子就是丫鬟的命,富貴的日子都不會過。”
小憐哼道:“對呀,我就是丫鬟的命,只要斛律家的人都好好的,我就是當一輩子的丫鬟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我是啥,你都會娶我的。”
信陽苦笑著應道:“是是是,我家小憐說的都對,我呀,這輩子算是栽倒你手裡了。”
小憐道:“哼,明明就是我被你誘騙了,我那麼小,你就開始謀算我了,害的我小小年紀就成了你的人了,怎麼,現在想賴賬麼。”
信陽笑道:“好好,我的小姑奶奶,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夜深了,睡吧。”
小憐伸手將信陽的腰抱住,將臉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朝著信陽笑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在他懷裡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信陽和斛律武都在飯堂內等候用飯,小憐上前見禮,這是她嫁給信陽後,第一次以劉夫人的身份拜見斛律武都。斛律武都眼見當初小妹身邊的一個丫鬟,如今已成為了將軍夫人,取笑道:“沒想到當初府裡那個小小的愛淘氣的丫鬟,如今都長得這麼國色天香,這小子的便宜撿大了。你們成親,做大哥的都沒來得及恭喜你們,如今大哥身無長物,這塊玉佩隨了我二十多年,如今就送給弟妹了,還望弟妹別嫌棄。”
小憐紅著臉,朝斛律武都福了一禮,拜謝道:“多謝大哥。”說完雙手接過玉佩,鄭重的收進了袖子裡,然後開始張羅他們的早飯。
等到早飯用完,小憐帶著女婢收拾乾淨,給他們倆上了一壺熱茶,就帶著丫鬟退了出去,掩上房門。她看的出來,兩個人有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