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嚥了口唾沫,揮手讓周圍的御林軍聽從命令。
看著處於包圍圈的刺客,血狼平靜的開口道:“放下武器投降吧。”張龍正準備開口,血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有個弟弟吧,當初他就是死在了我的刀下,想要報仇,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這個訊息,張龍心中非常憤怒,但是他更知道,此時不是報仇的時候,眼前這人既然殺了張虎,就一定知道自己是誰派來的。任務失敗便罷了,要是暴露了自己這些人是主公派來的,主公可就危險了。
他擔憂的盯著血狼,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血狼讀懂了他的擔憂,點了點頭。張龍不再猶豫,刀鋒瞬間抹上了自己的脖子,其餘火山衛也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血狼嘆道:“都是好漢子,好生看守!待我去稟報陛下,如何處置這些屍首。”說完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心裡有些悵然,曾幾何時,自己也和他們一樣,為了家國正義不惜己身,可是皇宮的漫長歲月,早已將自己徹底的墮落成了高緯身邊的鷹犬,夜狼臨死前那嘲諷的話語,讓他為自己感到可悲。奈何,已無回頭路,這些難得的忠烈之士,就當賣給他們一個面子吧。
聽完血狼的稟報,得知刺客已經全數伏誅,高緯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行刺他,小憐也很好奇,這些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於是她跟隨著高緯一同出了營帳。
眼見御林軍將刺客的屍體圍成了一圈,高緯說道:“把他們的臉翻過來,朕要好好看看,都是些什麼人!”
御林軍統領上前拜道:“陛下,這裡太過血腥,還是不要驚擾了陛下,請陛下先行迴避,待我等將這些膽大包天的刺客腦袋都砍下來,擦乾了血汙再讓陛下過目!”
高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幾十個刺客,竟然在三千御林軍的護衛中差點闖到了朕的面前,如此失職,該當何罪!來呀,將御林軍統領革職下獄,等候查辦,餘下將士罰俸三月,以儆效尤!死傷者,算了,著重撫卹吧。”
當看到張龍的臉被翻過來,小憐的身子一抖,身邊的高緯立刻問道:“愛妃這是怎麼了?”
小憐身子一僵,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陛下,臣妾看見這血淋淋的屍體,被嚇到了,有些害怕。”
高緯將小憐攬在懷裡,哈哈笑道:“都是些死人,有什麼好怕的。既然讓愛妃受驚了,來人,將他們的人頭割下來,回去掛在京城的城門上,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都看看,和朕作對,是什麼樣的下場!”
小憐道:“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求陛下讓臣妾一個人好好靜下,今晚就不伺候陛下了。”
高緯看了看小憐,答道:“好吧,愛妃今日受驚了,好好調養一下吧。來人,扶淑妃回營帳休息,好生伺候!要是淑妃出了什麼好歹,朕拿你們是問!”
揮退了身邊的所有人,小憐獨自坐在冰冷的床榻上,眼裡的淚水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陽哥哥一直沒有忘記自己,他正在努力的想把自己救出去。可惜啊,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自己再也不是那個他寵著愛著的小丫頭了,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惡毒的馮淑妃。陽哥哥,忘了現在的小憐吧,就讓曾經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永遠停留在你的心裡好麼,既然從此不能相遇千面,就請記住曾經那最美的回眸一瞬吧。
當信陽接到南下的火山衛全軍覆沒的訊息,一臉灰敗。自己當初是何其的不理智,妄圖以卵擊石,才讓火山衛的那些兄弟落得了死無全屍的下場。張龍張虎兩兄弟跟隨自己多年,如今,他們都死在了為自己效命的路上,是自己對不起他們啊。高緯,我們之間又增添了一筆血債,總有一天,我要一筆一筆的和你算清楚!
他日夜操練幽州兵馬,管理幽州的大小事務,將幽州建設得井井有條,萬民歸心。同時,他將幽州境內朝廷派遣的官員盡數軟禁了起來,阻斷了幽州以及整個燕趙之地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擺出了一副和朝廷決裂的架勢。
見到信陽重新振作起來,整個將軍府的人大展歡顏,那個他們熟悉的將軍又回來了,那個自信豪情的主公又回來了,他依然像一座偉岸的高山,矗立在他們的心上。
斛律武都拍著信陽的肩膀,笑道:“好兄弟,想通了就好,你我好好努力,一起將高緯從那龍椅上拉下來!這天下,不只是他們高家能坐!”
對大哥的想法,信陽只能報以苦笑,天下,對於他來說,還比不上小憐的一根頭髮重要。擁有的時候沒有好好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小丫頭,你一定要堅強的活著,等著陽哥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