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飲而盡。
是狗就一定改不了吃屎。
他不信喬越這個色胚還真能當那柳下惠。先前的淡漠肯定不是他潔身自好痛改前菲,定是那前面的美人不合口味才對。
這個被他賜名“麗姬”的番邦美人,從小便在樂坊舞肆長大,渾身上下沒有別的優點,只學會瞭如何勾引男人。
可嬌可媚,可熱辣可柔婉。特別是那一身的“功夫”……慕容啟打心底裡給她打個十分。要不然也不會將一個低賤的舞姬留在身旁侍侯多日。
為了儘早將這小子送走,他犧牲個把福利算不得什麼。一想到後殿的那個小傢伙兒,他的唇角不自覺的有些上揚。在她面前,這些女人,統統可以丟掉。白雲泥土,是傻子都知道如何舍取。
這喬小四兒自打露了面,半天都沒憋不出一個整屁來,好像都是他一直在說。這不正常,極其的不正常。
這小子定是衝著他那個連洞房還沒來得及入的掛名王妃來的。
慕容啟恨得牙齒癢癢。
自從十幾歲起識得男女之事,他睡過的女人無數。可唯獨喜愛的一個卻偏偏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差頭。
這回好容易連哄帶嚇的給騙了回來,偏偏這喬小四兒又在屁股後頭緊跟了來。
他這色胚知道什麼是情愛?若論對女人心思的研究,怕是還不及他的一個小指頭。也不知慕容啟這些結論從何得來,怕是在雲清身上屢試不爽得出的信心。
反正他後宮的女人無數,大不了放眼天下再多多給這喬小四兒蒐羅幾個。
總之,這次絕不能再讓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第181章 入墓
“姑娘,你臉上的白粉掉了。”
麗姬一怔,隨即又是笑顏如花,繼續擺出嬌媚狀。
喬越有些不耐:“我是說,你趕緊起來,把臉上的白粉掃掃,回家烙張餅吃吧。今年收成不好,你當節儉些才是。如此形狀,既糟蹋了糧食,又蹭髒了本王的袍子。本王的袍子髒了,我家娘子是要生氣的。”
不待麗姬回神,他又探過頭仔細瞧了瞧,嘖嘖兩聲,似在咕噥:“眉若黑繩,眼似牛鈴,鼻孔朝天。嘴嘛……千萬別笑,要笑也別露牙,參差不齊,還是回頭找根鐵繩箍上一箍才好。”
最後,他下了個結論:“如此貌醜,也難怪以白粉遮面。”
麗姬僵了。
有人說過她不夠騷辣,有人說過她不夠溫柔,可就是萬萬無人品評過她長得不夠好看!
若說白粉,哪個舞姬不搽?她眼大眉黑,到他嘴裡卻成了黑繩牛鈴。至於鼻孔朝天,我仰頭看著你,不朝天才怪!還有牙……麗姬確實不敢笑了,這是她的隱痛。那年與舞肆裡的小賤人爭奪花魁,文鬥變成了武鬥,要不是她逃得及時,被打掉的門牙恐怕就不只一顆了。
她下意識的掩了嘴,這端康王好毒的眼,門前的那顆白牙。可是她勒緊了褲腰帶,花了十兩黃金請那波斯的行腳醫生給她裝得天下僅有的一顆假牙……
這假牙白是白,可那該殺的波斯人偏偏給它裝歪了。這事說起來也怪自己。出於職業操守,她那天躺在醫塌上的時候,不僅擺了個極其誘人的姿勢,且還對那醫生眨著媚眼笑了一笑,於是。那沒定力的傢伙手一哆嗦,生生毀了她一口整齊的白牙。
其實也不甚明顯,平常的日子裡,除了她自己,幾本沒人提過這個問題。
現下經過喬越一番點撥,她就像做了什麼齷齪事被人揭了老底一般,臉上的白粉嘩啦啦的掉得更歡了。
一眾臣子也是驚掉了下巴。麗姬這般姿容,怎能與“貌醜“二字有緣?
不過上下對比一番。人家端康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白玉般的小臉兒可沒擦啥白粉,花瓣樣的紅唇更是沒塗什麼唇脂……
一眾臣子閉口不語了。對比之下始才得知,人家確實有這資格嘲笑麗姬。
慕容啟冷哼一聲,這喬小四兒的瘋癲外加陰陽怪氣,他又是不是第一天才見。喝了一口酒,他臉上漸漸有紅暈透出:“連麗姬這樣的美人也被喬兄稱為‘貌醜’,那麼敢問喬兄。普天之下可還有哪個女子能入得喬兄的眼?莫不是,你真如大家所猜度的那般……”
正如大家所猜度的。你從今往後想要做個兔爺了?看你這小模樣,難不成還是下面的那個?
慕容啟不禁悶笑出聲。
喬越將膝蓋一抖,身子一偏,那愣怔的麗姬立時栽倒在了地上。
他還伸出修長的手指撣了撣衣袍,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