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命婦,想來是要商議六月十九皇帝壽誕之事。
當今聖上慕容遠途,早年也是戎馬半生,是北齊的開國皇帝。在周邊大國的威望,也算是首屈一指。如今老皇帝五十大壽,於內於外都堪稱一件大事。
六月的嬌陽,已似盛火。雲清為了避人耳目,本就著了一件厚錦長袍,加之慕容風又給了她一件披風,眼見著隊伍原地踏步,遲遲不前,細細密密的汗珠從她額上滲了出來。
正左右焦燥,忽聽後面傳來一陣笑聲,由遠及近,說話間就到了跟前。三個二十出頭的王公貴子,其中兩人面色發虛,說話中氣不足,顯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另一人倒略顯沉著,面色也算紅潤。
“六弟,來得好早啊。”說話的,是其中一個面色發虛的白臉公子。
慕容風看了眼前面的長龍,笑道:“四哥,你今日倒是好精神。”
那人打了個哈欠:“你說老太太讓咱們這麼早過來幹嘛,幹在這曬著,早知道,我就回去摟著我的小玉再睡會兒……”說話間,又打了個哈欠。
“千姿樓的小玉?”另一個膏梁似有些興奮。小玉是去年才來的京城,色藝俱佳,堪稱京城第一名妓。多少人想看一眼都難。平時只是隔著紗簾撫琴。
“你四弟我出馬,焉能不得?”說話間得意之色溢於言表,然後又是一計哈欠,也不知他是幾日未眠。
旁邊年紀稍長那位瞪了他一眼,然後便看向慕容風:“六弟,這位是……”指的雲清。
慕容風本不想把雲清介紹給他們,但現在問了,也不好不答,於是便叫過雲清:“雲副將,這是本王是二哥,三哥,四哥。”
雲清一一禮過,慕容風便指揮著她去前面看看隊伍排的如何,也好藉故讓她離開。
等她走遠了,二皇子的目光還在她的背影上停留著。
老四撇撇嘴:“二哥,看什麼呢,再好看,也是個男的。對了,六弟,你好生奇怪,怎的也不見你府裡有女眷來,反而帶了這麼一個爺們兒跟來……”
正說著,不知前方是哪個命婦受不了久站先行虛弱倒地,無奈之下,門衛請求了統領,才將多年不開的側門打了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