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嘛?一驚一乍的。”
“是你要幹嘛,這好不容易寫的,你給撕了幹嘛?”
“不撕留著幹嘛?”胖墩兒詫異道。
“那你寫它們幹嘛?”夏花也瞪著眼寸步不讓。
“我練字啊。”胖墩兒理所當然道。
“可我覺得寫得很好誒,幹嘛不留著,撕了多可惜。”
“哪有什麼可惜?要我每次練字都留著,估計都沒地兒放了。”胖墩兒嘀咕著作勢又要撕。
“哎哎,你要真撕的話乾脆送給我吧,我拿回去送我爸,我爸可喜歡這些了。”夏花趕緊拉著他阻止道。
“不行,哪能拿練字送人的?”胖墩兒嚴肅的搖頭。
“那你專門寫一副送給我?”夏花順著杆兒道。
老爸生日要到了,正愁送他點啥呢?這還正是瞌睡挨著枕頭了,他書房一直就孤零零的掛著一副字,還整天視若珍寶似的,這投其所好老爸肯定高興。
“你知道你現在是跟誰在求字嗎?”胖墩兒斜睨她一眼,傲嬌道。
“知道,知道,李書法大師嘛。”夏花趕緊拍馬屁,不管人胖墩兒為何能寫這麼一手好字,事實是人家就是會。
“哼,知道就好,這是未來的書法大師,所以懂了吧,要成為大師的人怎能讓殘次品存留於世?”
“哦,未來大師說得有理,那你撕吧。”夏花放開了他手,反正撕的是你自己的,只要你答應幫我再寫一副,你愛怎麼撕怎麼撕。
待胖墩兒處理完那些他眼中的廢紙,夏花扯著他袖子讓他趕緊寫,胖墩兒倒也沒推辭,大手一揮豪爽答應沒問題。
胖墩兒重新鋪上紙,展平後浸墨落筆,一氣呵成,龍飛鳳舞的寫下四個字“松鶴長春”
夏花湊過去仔細辨認:“松鶴長春?”
“希望你爸別嫌棄啊,我至多也只能寫成這樣了。”
“嘿,你怎麼知道我要當成生日禮物送我爸。”
“去年某些人乾的那丟臉事你忘了我可沒忘,這不可又到那時候了嗎?估摸著是你老爸生日要到了。”
說起去年的生日禮物還真是一場血淚史,就因為喜歡附庸風雅的文化老爹,對傳統文化有種幾近狂熱的膜拜,為了討老爸歡心的夏花,絞盡腦汁的夏花,聽從樊希的建議,整天流連於古玩一條街,想要揀點漏哄老爸開心,能少嘮叨點自己的婚姻問題,然後在老媽嘮叨時幫自己說兩句好話。
結果這漏沒撿到,倒是被別人騙的就差把□□雙手奉上了,那副聲稱是鄭板橋真跡的畫被胖墩兒一眼斷定是贗品,當時夏花還氣呼呼的不信,一定要胖墩兒和樊希她們估個價,胖墩兒伸出一根手指頭正要開口,就聽夏花道:“要低於4000你就別說了。”
胖墩兒和樊希立馬閉嘴了,當時夏花不信那邪,想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嘛,自己可是找古玩街上好幾位看過的,都說沒問題的。
胖墩兒當時就撇著嘴道:“鄭板橋真跡賣你4000?你做夢呢吧?再加四個零都不一定買到,你腦子怎麼想的啊?”
隱隱有些發現被騙的夏花還是咬牙送了,結果老爸看一眼,就痛心疾首道:“你要錢多直接送我錢就好,別拿這些來氣我,這是糟蹋文化知道嗎?這些喪盡天良的,欺師滅祖,你不能成為他們幫兇知道不?”
氣得夏花一個月沒吃零食,肉疼的覺都睡不好。
這一耽擱,時間就不早了,可要等墨跡徹底乾的話還要等不短時間,胖墩兒提議你今晚乾脆就住這得了,樓下客房裡什麼都有。
夏花想了下問道:“我不用給住宿費吧?”
“你要給我也不反對。”
“你沒有夜遊症吧?不會企圖不軌吧?”
“嗤,我倆是第一次一起過夜?”胖墩兒不屑的冷哼道。
“這話聽著可招人誤會,可不能亂說啊,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這不毀我清白呢嗎?”
夏花想這麼晚回去光打的費就不少,而且這胖墩兒今天剛遭了這麼一出,還沒見到醫生口中所謂的腦震盪呢,會不會深夜發作?
這樣一想,夏花覺得留下來就留下來,確實如胖墩兒所說,同住一房子裡也不是第一次,他還沒臉沒皮的在自己家蹭了好幾夜呢。
“哎,胖墩兒,你怎麼會突然如此多才多藝的啊?”看著慢條斯理的細細洗筆的胖墩兒,夏花趴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那是你突然發現而已,我從三歲起拿起的第一支筆就是毛筆。”胖墩兒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