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凌都沒了興趣。
咦,我昨天剛補的貨,這裡怎麼空了一塊呢?
胖墩兒盯著冰激凌屜子裡少了那空缺呆愣了好一會兒,阿姨是不會動自己冰激凌的,那還有誰?肯定是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哼,既然你吃了我的冰激凌,你要晚上不給我送飯的話我後面半年的冰激凌就你包了。
還有不問自取視為盜,你要敢不送飯的話,我一定要在朋友圈裡把你釘到那小偷的恥辱柱上去。
就這樣蜜汁自信的胖墩兒,篤定夏花晚上要給他送吃食來,也就忍著飢餓又上樓了,總得先找點事來轉一下注意力,否則這飢餓的滋味可真難受。
對於他來說,能完全靜心、心無旁騖只需做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就是寫字,想想最近好多天沒練了,他推開了書房的門。
拿出一沓宣紙,細細的磨了一硯烏墨,當空氣中瀰漫出淡淡的墨香時,胖墩兒的心已經變的非常安靜,這是他感覺最舒服的時候。
他抽出一張紙展平,按著習慣,先是小楷,一筆一劃,端莊秀麗,寫完一紙,這時的他已經真正的心如止水,跟高僧入定差不多了,什麼肚子餓也早感覺不到了。
再往下,飽含墨汁的筆鋒越來越快,行雲流水,從規矩整齊的楷書,道流利婉約的清媚行書,再到氣韻生動的行草,最後氣勢磅礴龍飛鳳舞的草書。
夏花買好菜回來,發現樓上樓下依然靜悄悄的,也沒管他,只道是他今天在醫院被耗精氣神太多,要多睡才能休養生息。
可等她雞肉粥都熬好了,菜也可以端上桌了,還沒動靜,這可不行了,自己肚子餓了不說,自己還要回家呢。
噔噔的上了樓,剛準備扯開嗓子叫他,就見他那之前關著的書房居然開著的,難道胖墩兒已經起來了,那怎麼不下來,還要讓自己來請?
可夏花才剛到他書房門口就整個消聲,剛要發音的嘴型也自動變成了o型,古色古香的書房簡直跟門外現代風的裝修風格差了千萬裡。
中西合璧都合不起來,實木的書架,實木的八仙桌,牆上掛著幾幅泛黃的字畫,完全自成一統,似是另一個世界。
一地的紙,還是寫滿了字的紙,桌角放著筆架,筆架上整齊得懸掛著一排毛筆,筆鋒長短不一。
託文化老爹的福,她一眼就知道這一排毛筆是專業的,種類齊全,羊毫,狼毫,紫毫,兼毫,硬毫筆,軟毫各種筆不足而一。
右前方放著筆擱,上面已經放著兩隻已經浸磨的筆,一小碗水,還有一方墨。
而胖墩兒就那樣站在桌前,屏息垂眸,面色沉靜,彎腰走筆,眼神專注,隱隱有一股懾人的氣勢,這跟平時的胖墩兒完全判若兩人。
被震的夏花無聲的蹲了下來,研究起胖墩兒這一意外發現,越看越驚訝,儘管她不懂書法,但備不住有一位喜歡傳統古典文化的老爹,至少認識這些楷書行書草書各種字型吧,甚至還有古色古香的篆書。
所有的字都有著入木三分力透紙壁的力度,鐵畫銀鉤,爽爽有神。
如果真的字如其人的話,這跟胖墩兒的氣質並不相符,唯一能窺出點相似性的可能就是那隱藏在各收筆處的靈動韻味。
她又詫異的看了一眼完全旁若無人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胖墩兒,在自己眼中,最開始的胖墩兒是一個開朗活潑,傲嬌的毒舌二貨,跟自己和樊希是一樣的,就是那種*青年歡樂多。
後來知道他原來跟自己和樊希是不一樣的,人家是高知二代不說,家裡豪著呢,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公子哥兒,全家人的寵兒。
其實在階級上來說,她們並不是一個階級層的,但這些物質的優越並不妨礙他們繼續是好閨蜜,繼續*歡樂,畢竟胖墩兒自身並沒有那些公子哥兒的習氣,甚至很多時候她們都會忽略他身後所代表的那些世俗劃分。
而如此沉穩如磐石的一面卻是從來沒見過,更沒想到過的,這比當初知道他是有錢人還要讓人驚訝。
這時也終於明白了他身上的那股違和感來自哪了?
胖墩兒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這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夏花不禁好奇的想。
第四十七章
在夏花猶如要把他解剖般的審視目光下,胖墩兒終於發現他了,放好筆握著手肘輕揉著道:“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迷途知返。”
夏花當著他面兒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瘋了才會覺得他還有沉穩如磐石的一面。
不等夏花答話,他又接著不滿道:“回來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