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團瑟瑟發抖,身上驚出一身冷汗。
門忽然開啟了,模糊成一團的影子從門口走了進來,影子撿起散落到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但她太不老實,感覺不舒服,翻身一腳就又把被子踢了下去。
沒辦法,他只能幫她再蓋了一遍,還仔細掖好被角,以防感冒。她的胳膊也還在被子外面,他俯身,不厭其煩地握住她的手想塞回被子裡,不安分的小酒鬼,直接一條腿大喇喇地橫在了他的腰上。手也索性摟住了他的腰,感覺像在抱一隻巨大的泰迪熊。
要不是她今天喝了那麼多烈性酒,他真的會以為她在裝睡。
一股熟悉的味道鑽入了鼻翼,她下意識往味道的來源湊了湊。
清清涼涼的,很好聞。
但身體卻很溫暖,讓人不願意放手。
“沈放……”她無意呢喃著。
這一聲,直喊得沈放心中一片淋漓。
這簡直是在引誘人犯罪啊!
後知後覺的罪犯還在往他懷裡鑽,彷彿不成為一隻樹袋熊不罷休。
他緊皺著眉,索性摘下眼鏡扔到一邊,反客為主堵住了她柔軟的唇。彷彿是一場博弈,最後不知道是誰在追逐著誰,好像時間都停止下來,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親吻。
在吃足豆腐後,像樹袋熊整個掛在他身上的某人,摸著他的手繫了個空氣結,不放心又煞有介事地繫了一個,確定跑不了了後,心滿意足地昏睡過去。
他把她放進被子裡,輕輕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吻,凝視了片刻,然後走出了房間。
客廳的燈還開著,許諾熬煮著醒酒湯,熱氣充盈了整個客廳和廚房。她見沈放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BOSS……”她緊張地問。
沈放重新戴上了眼鏡,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但聲音卻溫柔了許多:
“不用告訴她我來過了。”
“是,我知道了。”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出來,“夏滿她是個傻丫頭,她只會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去愛一個人,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不要讓她那麼難過好不好?”
沈放沒有回答,許諾也不再追問下去。
送走沈放後,許諾一個人來到房間檢視情況,發現醉的不省人事的夏滿正乖乖地睡著覺,很安分地蜷縮著,就像個小baby。她母親很早就過世了,所以她做惡夢的時候,只能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書上說,這樣睡覺的人,往往都極其缺乏安全感。
她望著床上的夏滿,神色凝重。本來她是可以陪著她去參加娛樂盛典的,但公司內部稅款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