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說這不是讓人欺負得多了,見過了各種場面。才形成今天這個樣子,這也是苦命的表現。
“姐姐將來必是大富大貴之人,安先生也必將是顯赫一方的霸主,所有的潦倒都是暫時的。”莞香說。
我說你倒是會安慰人,雖然聽起來不太靠譜,但我還是很喜歡聽。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呢,你和安先生,不,應該叫姐夫了,你和姐夫以後一定會顯赫一方,所以人都將會被你們踩在腳下。”莞香說。
“那你呢,你現在好像就已經顯赫一方了吧,你現在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睬在腳下了,如果你願意,你以後可以成為菊花社的女會長。”我說。
莞香搖頭,“我沒有這種想法,我甚至不準備在這裡長時間呆下去,我會離開。”
“為什麼?”
“如果我當上了菊花社的女會長,那我將成為眾矢之的,在爭鬥中過一輩子,沒準哪天就讓人給滅了,我累了,我不想過這種日子,姐姐。難道你不累嗎?”莞香看著車窗外。
她眼中氤氳,有濃濃的傷感在流淌。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死都死過幾次了,你說我累不累。”
莞香笑著點頭,“是啊,我們都累了,姐姐,你看過《這個殺手不太冷》那部電影嗎?”
“看過,但劇情不太記得了,只記得一個殺手帶著一個小女孩四處奔波。”我說。
“女孩問殺手,人生只有童年苦,還是一直這麼苦?殺手,一直這麼苦。這臺詞真絕,我的童年就苦,然後一直苦到現在,原來人生真的一直都這麼苦。”莞香說。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的童年其實並不太苦,但後來的日子,卻真是越來越苦。不僅是苦,還危險,感覺隨時都在提著腦袋玩兒,稍不留意,那腦袋便不屬於自己了。
“或許生命的本質就在於苦。苦是大多數,甜是少數,因為苦太多,所以甜才珍貴。不說這個了,你未來有什麼打算?你不想當女會長,想幹什麼?”
莞香扭頭看我,清秀的臉龐格外美麗。“姐姐猜猜,我想幹什麼?”
我說我怎麼可能會猜得到,還是你自己說吧。
“我想做的事,暫時不告訴姐姐,以後再說吧。暫時先賣個關子啦。”莞香笑著說。
“那也行,先藏著。不過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的。”我笑著說。
“謝謝姐姐。”莞香笑道。
…
第二天早上我們都起得很早,因為今天很重要,今天我們要推翻渡邊,拿掉長野家族的第二個一直找我們?煩的對手。只要成功,我們就又勝利一小步。
蘇綸說,今天凌晨,西盛酒店發生大爆炸,不用說,那肯定是渡邊做的了。
我站在會場的角落裡,看著菊花社的大佬們陸續登場。一個個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討論什麼,這些老狐狸恐怕已經猜到了今天會議的的主題了,他們都在聽取對方的意見而已。
這一次代子來得很遲,在莞香到場後很久她才出現。
“渡邊要殺我,你們不管,渡邊挑釁警方,危害菊花社的利益,你們也不管?難道要等渡邊把天給捅破了,你們跟著被連累了,你們才出聲嗎?”
我以為代子會好言好語地說明今天會議的主題,可沒想到她竟然一開口就罵人。她的破鑼嗓吼遍全場,陰森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那些小聲議論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
不得不說,代子還是有些氣場的。她這一嗓子吼的,還真是震懾住了所有人。
而且她的策略也非常的好,她不選擇一個個去說服這些大佬來支援她的的觀點,而是一開場就斥責這些大佬們不作為,先把大小姐的姿態端起來,不是求這些人支援他,而是直接施壓,讓這些人有愧疚感。
——
沒有人說話,老狐狸們也有些發懵。不知道如何應對代子這突然的責難。而且代子也不是具體針對某一個人,如果誰答話,那就是出頭鳥,泰國雖然沒有倉打出頭鳥這句話,但這個道理卻是通用的。
大家都憋著,不吭氣。
“你們都是我的叔叔,是我的大哥,我身有殘疾,腿腳不靈,所以我寄希望你們保護我,可你們呢,眼睜睜地看著渡邊欺負我,要置我於死地,難道長野家的女孩就不是人嗎。你們非要看到我死在渡邊手裡,然後出現在我的葬禮上表示哀悼嗎?”代子繼續發難。
這一次終於有個頭領發話:“大小姐,到底怎麼了,您說說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