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為我要讓她離開公司,那恐怕就真是斷了所有希望,再也沒有念想了,所以她才如此憤怒,如此激動想罵翻我十八代祖宗。
安明的手段如此狠辣如此高明。我一但離開公司,銷售二部將會被解散,胡芮會被開除,公司會不會被賣掉我不知道,但胡芮和銷售二部肯定會受到牽連。安明知道我的痛點,知道如何才能精準地拿住我的七寸,讓我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正如他當初設計一系列的局圈住我一樣。處處都看起來是偶然,處處都顯得自然。
他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然後像天使一樣的幫助我擺脫危難,讓我對他依賴,讓我深陷他的溫柔之中。等到驚醒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都是他導演的戲而已。
胡芮並不放過我,“袁小暖你別抱著頭裝死!你趕緊打電話給安明,說你要辭職的事都是在鬧著玩兒,馬上打給他,讓他改變主意!”
我呻吟了一聲,頭疼更加厲害,“你也要逼我麼?你們這是要聯起手來逼死我麼?”
“扯什麼淡!我逼你?是你在逼我!袁小暖當初我好心留下你,沒想到卻埋下了禍根,你要走,當初你就不應該留下來!你現在這樣害我,你對得起我嗎你?”
我抱著頭聽著胡芮的血淚控訴,一句話也不想說,頭真是太疼了。
“放心吧,就算是我要走,也不會讓安明辭退你的,我保證。”我按著太陽穴說。
“要想他不趕我走,那除非你不走,安明這個人平時像羔羊,但狠起來比狼還要狠,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得罪他了?咱們去給他賠禮道歉,讓他饒了你,也饒了我。”胡芮說。
“我沒有。”我虛弱無力地說。
胡芮手裡轉著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忽然一拍辦公桌:“我知道了!”
我的頭疼輕了一些,坐到了椅子上。看著胡芮,我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
“你和董事長有一腿是不是?現在你們吵架了,所以他公報私仇,要辭退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也受累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
“我一看你這苦瓜表情就知道我猜對了!我說呢,上次同學聚會他那麼高調地出現,還當起了護花使者,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沒想到真是這樣,靠!你去勾搭董事長,你倒是風流快活了,現在翻船了,卻要連累我,這特麼也太沒道理了吧?袁小暖你可真行!”
事到如今,我知道也瞞不下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我的確和安明在一起一段時間了,我們在進公司之前就相互認識了,並不存在我去勾搭他這種說法!就算是姐妹,也請你注意措詞!”
“我還要注意措詞?我不抽你我已經給你臉了!瞞得這麼死,現在出問題了,還要連累我。趕緊去給他道歉,啊,你不會是給他戴綠帽子了吧?他可是高富帥耶,你要是給他戴了綠帽子,那這事沒救了,完了,完了,全讓你給搞砸了!”胡芮哀嚎道。
“沒有啦,你別胡說八道好不好?事情的經過,我以後會向你慢慢講的,我先出去了,你放心,我就算要走,我也會讓安明答應不影響到任何人。”
“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快些滾去處理你的那些破事,嘖嘖,真有手段,不顯山不露水地就把大老闆搞定了,我真是小瞧你了,這才是特麼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我懶得理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我剛回到辦公室,又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銷售二部的幾個主管。一個個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什麼事?讓人們?刷刷地過來?”我問。
“袁總,我們跟著你這麼長時間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一個主管說。
“這話什麼意思?我一直都很感謝你們為公司作出的努力,不是苦功,完全就是功勞,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其實我心裡大概也已經猜到他們來的目的了。
“你竟然要解散銷售二部?我們苦苦支撐了那麼久,你說過要帶領我們開拓新的渠道,我讓我們的業績翻幾倍,讓我們都能拿到高薪水,可現在你要解散我們?袁總,我們不想對你發火,可你是不是太過份了?”曾明文也冷著臉說。
“你們聽誰說的二部要解散?”我問。
“都開始傳開了,你想跳槽了,不想做了,所以要解散銷售二部,讓我們這一夥跟著你的兄弟都失業!袁總,你剛上任的時候一個個親自和我溝通,您當時是怎麼說我可是記得牢牢的呢,您自己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