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倒也不是我想的那麼不堪,一個個對我還是挺尊重的。
那個過生日的女生叫寶寶,這名兒聽來就很曖昧,也不知道是她的暱稱呢,還是她的名字就叫寶寶。小姑娘倒是長得挺好清秀的,只是這麼小年紀就和這些人廝混在一起,有點可惜了。
再一打聽那女的竟然是某藝校的大一新生,聽說還是學鋼琴的,和袁小剛他們是在酒吧認識的,聽那些小混混開玩笑的口氣,袁小剛應該是在追她,但她答應沒有,倒不是很確定。
這袁小剛也還真是有賊膽,他一個混混,竟然去追一個學鋼琴的藝校學生,年齡還比人大了好幾歲,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更神奇的是這個小姑娘竟然還真的就和他們廝混在一起,這個社會的現象,果然是我這樣的‘老年人’無法理解的。
在他們的勸說下,我也喝了幾杯酒,反正有袁小剛保護我,大不了一會打電話讓代駕將車開回去就行了。
那些小混混們對我很尊重,一一向我敬酒,而且都是讓我喝一點點,然後他們一乾而盡。可能是知道有我買單,一個個都喝的很瘋,還點了兩瓶價格不菲的紅酒。沒玩多久,就有人喝得暈暈的了。
“姐,你認識我嗎?”這時一個小青年湊了過來。這人的服裝和其他的不太一樣,沒有那麼潮,老老實實地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只是個子不高,穿起來並不是很好看,但五官倒也長得挺俊的。
我以為他是要和我搭訕,本來不想理他,但考慮他是小剛的朋友,就說好像在哪裡見過。
沒想到他一下子來勁了,“姐你果然記得我?你和陳年離婚了嗎?那王八蛋真不是東西,竟然在外面有女人。那種人早就該踢了。”
這句話讓我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會知道我離婚了的事?而且還知道陳年的名字,甚至知道陳年在外面有女人的事?
——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肯定和陳年很熟悉,而且我肯定見過他,不然他不會問我是不是認識他。
只是我對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感覺是從來沒有見過,那他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和他已經離了。”我淡淡地說。
因為音樂聲很吵,我和他的話並沒有人聽到。可能是我說話的聲音太輕,他沒聽清楚,我只好又說了一遍。
“離了就好,不過姐的手腕很厲害啊,竟然能讓高老大幫你辦事,我們跟了陳年好久呢,才查出這條線索。姐你花了多少錢?”那小青年又問。
他明顯是喝多了,但思維並不亂,不像是在說醉話。但他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了。說什麼我很有手腕。我哪來的手腕?我要有手腕,就不會被周紅欺負得孫子似的了。
我不動聲色,“高老大?哪個高老大?”
“高大有啊,不是姐讓高老大派我們去跟陳年的嗎?天又冷,我們跟了好久呢。不過總算是跟出名堂了。要不是跟那麼幾天,也查不到陳年那個混蛋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小青年說。
別的名字模糊,但高大有的名字我卻是記得很清楚,他不就是那個借了我高利貸後來要沒收我家房子的混蛋嗎?眼前這小青年卻說,是高大有幫我調查出來的陳年有外遇?這是從何說起?明明是我無意見撞見的啊。
“你是說放高利貸的那個高大有?”我有些不相信。
“是啊,不過我現在不跟他了,我現在跟著剛哥混,高大有那人太狠,做事稍犯點錯誤就會被他打整得很慘,不跟他混了。”那小青年說。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我叫陸成龍,成龍大哥的成龍,我只是比他多個陸字。”小青年說。
我笑了笑,“你比演電影的成龍帥多了。按你說的,是高大有讓你們跟著陳年,然後發現了陳年在外面有女人?”
“是啊,難道不是你讓去查的?要是沒有人花錢,那高大有會讓我們去辦嗎?可是除了你會花錢,誰會花錢去跟陳年那樣的小人物?”陸成龍說。
其實這也是我在思考的問題。從邏輯上來說,也只有我會花錢讓人去跟陳年。可是高大有那麼討厭,我就算是要找人跟陳年,那也不會找他。但如果沒有人出錢,高大有自然也不會那麼無聊,派手下人去跟著陳年。那出錢的人是誰?
我腦子中想到了一個人,但我寧願相信不是他。
“是我出的錢,我事多給忘了,既然這件事是你們查出來的,那辛苦你了,不過這樣的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不要對人說起。姐的臉上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