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老兵的餐廳。她只是認為這是一家很普通的餐廳。她這樣的人,當然不會喜歡這樣的餐廳。
那說明什麼,說明安明沒有帶她來過這裡,就算是來過,也沒像和我一樣和老兵喝過酒。雖然我不知道安明和老兵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我知道老兵對安明來說絕對是最重要的人之一。安明沒有帶羅怡和老兵喝酒,這說明安明確實只是把羅怡當成過去,在溫城並沒有要和她和好的意思。
這當然是我所樂見的事,我當然得高興。要是安明知道她竟然嫌棄老兵的餐廳不上檔次,那安明不知道得有多不高興呢。
“姐,這老外誰啊?土人不像土人,洋人不像洋人,說話倒是驕傲得很,這都什麼年月了,還允許洋鬼子在咱們的土地上撒野?”雷蕾說。
這話差點直接把我逗笑,羅怡的混血特徵也真是非常的明顯,華夏開放多年,溫城隨處都可以見到外國友人,雷蕾卻以洋鬼子這樣清戲裡才常見的詞語來形容羅怡,實在是太有喜感了。
羅怡看了看雷蕾,然後又看了看我,“果然是物以類聚,沒教養的人身邊聚的也是沒教養的人。”
“你閉嘴,我也沒看出你多有教養,你跟在人家後面進來,在沒有接到邀請就坐了下來,這是有教養的行為?那種輕易就去鄙視別人的人,其實骨子裡是最賤的。”我冷聲說。
我也沒想過要對她口出惡言,但今天在商場整我也就算了,現在要跟到餐廳來挑釁我,還要辱罵我的朋友,我就忍不下去了。
沒想到我的話剛說完,羅怡就將桌上的一杯服務員剛上的茶水倒在了我臉上。我不禁叫出了聲。茶水雖然不是沸騰的狀態,但也確實還是有些燙。
這真是一個讓我意外的動作,我怎麼也沒想到羅怡竟然會這麼粗魯地動手。我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
在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雷蕾已經和羅怡撕打在了一起。羅怡身材很高,比雷蕾高了不少,但雷蕾卻絲毫不落下風。生活在底層的人,其他的優點沒有,唯一有一點就是能豁出去。對於撕打這種事,只要能豁出去不要命,那一般就是能佔上風的。
兩個女人在餐廳打起來,這絕對是讓人難堪的場景,我拿過紙擦乾自己臉上的茶水,在想著要不要去幫忙。
說實話,我雖然也很痛恨羅怡出手,但要我完全不顧形象地撲上去和她撕打,我真是做不到。但雷蕾是因為我而和羅怡打起來的,我要是袖手旁觀,好像又太不厚道。
不過還好,雷蕾並沒有在場面上落下風。她不要命的拼,把本來一副高階形象的羅怡打得非常的狼狽。就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幫忙的時候,有人喝了一聲:“住手!兩個女的打架,像什麼話!”
光聽這雄渾的聲音,我就知道是老兵回來了。他一來,這事兒就好辦了。
雷蕾打得紅眼了,並沒有住手,而是繼續猛撕羅怡,羅怡的頭髮散亂,狼狽得完全沒有了形象。
最後還是我將雷蕾給拉開的,“對不起鄭叔,給您添麻煩了。”
“是你啊小暖,你們搞什麼?把我的餐廳裡當演武場?現在的女孩怎麼這麼不注意形象?有事就好好說嘛,直接動手?”老兵說。
我也覺得這事真是太丟人了,也顧不上說是羅怡先動的手,只是不停地說對不起。
“好了,別打了,要吃什麼菜點吧,我親自給你們做,消消氣。”老兵說。
羅怡見老兵對我很客氣,知道今天在這裡是討不到什麼好處了,冷哼一聲走了。
我幫著雷蕾收拾了一下衣服和頭髮,還好,她只是臉上被抓了一下,倒也沒有顯得有多狼狽,我問她要不要回去換衣服再出來吃飯,她說不用了。不過是隨便吃餐飯而已。反正她也不要什麼形象。
於是飯菜上桌,老兵去張羅一下後,也過來陪我們一起吃飯。
我只是介紹說老兵是餐廳的老闆,然後說雷蕾是我朋友。老兵問要不要喝點酒,我說你一但喝酒就是大碗,一會我還得開車回去,就暫時先不喝了。他說那行,改天等安明來了以後再一起喝。
這是一個我打聽訊息好時機,我馬上問說安明到底去哪了,您知不知道?
老兵搖頭:“我不知道,安明經常都有出國,有時他會告訴我他的行蹤,有時他就不會告訴我。不過他一般有結果後就會回來。”
我不禁好奇,什麼結果?安明出國的原因是什麼?
老兵笑了笑,“姑娘,如果安明出國的原因可以告訴你,那他肯定就告訴你了,但如果他不想告訴你,那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