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人維護,已經變得暗黑無光。
安明見我淚流滿面,給我遞過來紙巾,“控制一下情緒,不能失態。”
這時魏松一行人也到了,工廠裡也走出來一群人迎接。
我雖然努力控制,但是舊地重遊,我還是傷感得無法抑制。我只好轉過身去擦眼淚。但魏松和其他的高管都看到了我的動作。
魏松走了過來,“怎麼了小暖?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這是小暖爸爸以前的工廠,後來雖然廠房幾經易主,但這個地方對她來說,依然還是有特殊的感情。”安明說。
他果然知道這裡是我家的廠房,所以,他的這次收購是不是也有特別的含義?當然了,歲月變遷,物是人非,這裡已經換過幾次老闆了,現在安明收購的,已經不是我家的鞋廠了,這裡的一切,從現實來說,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些悲傷的情緒,不過是因為爸爸曾經在這裡努力過,而他現在卻消失無蹤。所有傷感的理由,都是因為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也算是好事嘛,總算是物歸原主了。”魏松說。
這話我聽起來覺得有玄機,忍不住問:“什麼叫物歸原主?”
魏松也一臉的驚訝,“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我問。
“我們是全資收購這家鞋廠,但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資金是來自公司,其中百分之七十的都是董事長自籌資金,只是併入公司整個系統而已,小暖你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那些固定資產都在你的名下。”魏松說。
我吃驚地看向安明,他聳了聳肩,“那不是你的,只是讓你暫時替我保管而已。”
他這又是在做什麼?把以前爸爸的資產買回來送給我?還是想讓公司的業務從服飾向鞋類拓展?只是一個戰略性的運作?
這時迎接的人已經過來了,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不斷地問,哪位是袁總的女兒?她在哪?
這人我也見過,就在那張舊照片上。他應該也是爸爸手下的管理人員。至於叫什麼,我確實是不知道。
既然是在叫我,我自然要答應,“叔叔您好,我是袁小暖,我見過您,你是爸爸的舊友。”
那男子一把握住我的手,情緒很激動,“你長這麼大了?模樣兒倒也沒有完全變,只是更漂亮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能再見到你。”
我看了一眼他掛在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寫著副總經理袁隆輝。
這下我想起了來,他還真是我叔叔,好像是爸爸一個堂弟,但後來爸爸負債潛逃之後,他也沒怎麼出現過,更沒有到我家去看過我和媽媽。所以對於他的這種熱情,反倒覺得有幾分虛偽。或許是因為打聽到我以後是這裡的法人代表,所以才裝得如此熱情吧?
進入工廠,發現這廠子其實規模比以前爸爸經營的時候還要大,那時我還小,對於生意什麼的確實也不懂,但從廠房佔地面積來看,應該是比以前做得大很多。在我的記憶裡,以前的廠房沒有這麼多。
廠裡的會議室很小,我們就在那裡開會,然後安明與他們正式簽約。完了以後,到員工食堂就餐。
從工作人員的話語裡可以聽得出來,到員工食堂就餐是安明的主意,他似乎是要塑造親民的形象。食堂的都打掃得非常的乾淨,幾百名員工都坐在桌上,面前放著餐盤,餐盤裡放著菜飯,但卻沒有一個人在吃。
我明白了,安明這是要在食堂和員工進行第一次正式見面。現場也確實佈置好了音響裝置,看起來是講話。
“安總,您先講話吧,講完後他們就可以吃飯了。”
“讓他們一邊吃一邊講吧,讓他們看著飯菜不吃,苦等我把話講完,那太為難他們了。”安明說。
“沒事,先講話吧。”袁隆輝說。
安明於是轉身看著我,“去吧。”
我大驚,“什麼?”
“去致辭啊,這是你這個當老闆的第一次和員工見面,你不趕緊去致辭完,讓他們放開吃飯,一直讓人家餓著啊?”安明說。
“我?這怎麼行!”
“你是法人代表,就是這裡的大老闆,不是你是誰?我不是在路上就跟你說過了嗎。讓你準備一下,你不也答應得好好的,說準備好了嗎?”安明說。
天地良心,他幾時說讓我準備了?一直到這廠門口,我才知道這檔子事,他現在竟然說我準備過了?這不滿嘴跑火車麼?我知道了,他就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