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我確實沒見過安明開過這車,他一向喜歡開越野性的車,偶爾也開跑車,但從沒見他開過賓士車。
“那這人你有印象嗎?”警察問我。
我有些猶豫,如果我說認識,那警察會肯定會找上安明,到時安明會說我懷疑他,讓警察去查他,這會讓他更加討厭我。土記嗎亡。
警察當然看出了我的遲疑,“你有什麼顧慮?”
“我想問一下,這個人和這輛車與縱火案有關嗎?”我輕聲問。
“這輛車當天到過廠門口,拿出電話似乎是想打電話,但又好像沒打。在廠門口溜達了幾圈,什麼也沒有幹,然後就開車走了。我們覺得他的行為非常的古怪,所以要問問你,你認不認識他?”
既然照片都有了,現在的技術這麼發達,警察要想查到那個人是安明,自然也不會是會難事,我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自己說出來,免得到時警察懷疑我不配合辦案。
“這個人我認識,他叫安明,是美如星辰的老闆,也是我原來的上司,縱火案肯定與他無關。”我說。
“是麼,你憑什麼認為他和縱火案沒有關係?”警察問我。
“因為美如星辰持有鞋廠的股份,鞋廠的失火,他們的利益也會受損,縱火對他沒什麼好處,更何況他根本沒進入廠區,我認為他完全沒有嫌疑。”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問個私人問題,你個人和這個安明是否有感情糾葛?我們以前辦過這一類的案子,因情生恨而犯案的人也不少,而且你也說了,他是當老闆的,對於他們這樣的有錢人來說,要縱火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可以讓人替他做。”
我再次搖頭,“沒有這種可能,我和他沒有感情糾葛,他也不可能讓人縱火燒我。你們可以把精力放到其他的地方,沒必要在他身上花費時間,因為他不可能是嫌疑人。”
“你憑什麼這樣肯定?這讓我們覺得很奇怪。你雖然是當事人,但破案是我們的事,我們有理由有權力懷疑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當然,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會隨便對人採取行動。你越是這樣認為他不可能,我們反而認為他倒有可能,因為往往不可能的人才是真兇。”
“我們和美如星辰是合作關係,我不希望你們懷疑他,然後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他那天去廠裡,應該是去參加我們的聯歡會的,後來沒進去,可能是因為臨時有事。你們就不要去查他了。”
“袁小姐,你如果這樣影響我們的辦案思路,恐怕對破案不利。你看,他手裡提著東西,似乎是要走進去,但後來又退回來了,而且全程他並沒有接聽電話,那說明他並非是臨時有事走的。而且他都到廠門口了,就算是臨時有事,那他進去把要交待的事說一聲,那又能耽誤多少時間?為什麼他走到門口就不進去了?這難道不可疑?”
這警察說我影響他的辦案思路,我也是很無語。如果一個警察能讓當事人影響辦案思路,那我認為他應該提高辦案水平,而不是責怪我。
“兩位警官來問我,我當然要說自己的想法,如果兩位認為我的意見反而影響了兩位的思路,那我只能沉默了。兩位這麼辛苦,我只是不想讓兩位白費精力。”
“好,那你說說,如果這個安明與此事無關,那誰有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我認為是內部的人,那天有人在員工的微信群裡說倉庫的庫管人員喝醉的事,我就是因為得到這一資訊才去材料倉庫,然後被襲擊。如果透過技術手段能查到那個發言的人是誰,我相信會是一個突破。”
“這個我們會請相關的技術人員幫忙,我們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但現在是春節放假期間,好多技術部門的同事都休息了,技術性的問題,恐怕得等他們收假後才能解決了。你在廠裡這段時間,有沒有和誰結仇?”
“沒有。”我直接說。
要說對我印象不好的人肯定有,但我已經仔細想過了,恨我恨得要殺死我的人,那真是沒有。我也不想隨意說出一些名單,讓警察一一去排查他們,最後弄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好吧,你再想想,如果想起什麼有用的線索,記得聯絡我們。”
“好,謝謝兩位警官,辛苦了。”
“不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
警察剛走,袁小剛來了。胡芮這個人就是經常自作主張,我分明就告訴過她不要讓我家裡人知道我又受傷了,她就是不聽,私自就作主打了電話給袁小剛。
不過看到親人的時候,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