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我們公司的環境寬鬆,都是年輕人,而且普遍素質都較高,像張志這樣的人害群之馬,我們又怎麼會不想把他踢走?但他是原來老團隊的人員,但關鍵問題不在於這,我們現在的兩個服裝廠的地皮是租用的,一塊村裡的共有資源,而張志是那個村的土著,他在那個村很有影響力,如果得罪他,他就會?動其他的土著要收回他們的土地,把我們趕走。”
我聽著,沒有說話。
“這當然是不合法的,但是小暖,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國家不是合法就可以了的,有時候人情關係大過法律。把那些土著得罪了,他們三天兩頭到廠裡鬧事,動不動就堵路,我們的貨車進不去,有時他們還破壞電力。我們生產會受到巨大的影響。我們現在還在發展時期,一個平穩的環境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只要我們明年搬進工業園區,那就不用看那些土著的臉色了。”
魏松這麼一說,我就明白癥結所在了。公司一直忍讓著張志,原來是這個原因。
如果把張志開除了,那他馬上會團結起一夥人來鬧事,然後公司就會疲於應付,正常的運轉就會得不到保證。當然可以報警,但派出所也不是誰家開的,人家警察也不能天天派人在你家守著。
“那這件事就不追究了,以後我離他遠一些就是,就當走在街上被狗咬一口了,難道還非要咬回來不成麼。”我說。
“也不是說不處理,我就只是想向你解釋一下,免得讓你誤會我對你被欺負無動於衷。”魏松說。
“什麼事都要以大局為重,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魏總不能考慮太多,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好,那我得謝謝你了,這件事我會和安明說一下的,也聽聽他的意見。”
魏松直接稱呼安明的名字,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叫董事長,這說明他和安明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不然他不會這樣直接稱呼。
“我倒認為這樣的小事不必驚動董事長了,我們自己處理就行了,何必弄得滿城風雨。”
“那不行,安明一直強調我要照看好你,現在你被人欺負了,我怎麼能不告訴他。好了,既然解釋通了,那你先去忙吧,回頭有事再找你,不值得為那種人生氣,你看開一些。”魏松說。
“那當然,我已經不生氣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沒想到,這件事遠遠並沒有結束,而且直接讓我在公司裡的境況發生了改變。
下午的時候,我正在倒咖啡,忽然聽到有人說董事長來了
我有些不信,但我一轉頭,就看到安明一臉怒氣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你怎麼來了?”我竟然有些緊張。
“現在就去和張志對質。”安明的語氣冰冷,這是他暴怒的標誌,那天在派出所,他就是這種語氣。
——
我以為這件事安明知道後會在背後指使魏松修理那個張志,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就出現在了公司。
我以為我對他已經很瞭解了,看來我還是不能猜透他。甚至誤判了他。這件事讓他如此憤怒,我真是沒有想到。
我幾乎不敢說話,直接就跟著他來到了小會議室,張志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公司的同事雖然都假裝在忙著自己手上的事,但事實上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到了這件事上,都在豎著耳朵儘可能地聽這件事的最新進展。
我把對魏松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說有監控錄影作證。
張志一臉的不屑:“你說我佔你便宜?你就那樣子,你覺得我有必要佔你的便宜嗎?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什麼樣,真把自己美女呢?我靠!”
我沒有和他對吵,因為安明和魏松就在旁邊,還有剛剛趕來的胡芮。
雖然並非我願,但這件事已經鬧大了卻是事實,相信張志也沒想到他不過是騷擾了一名公司新人,竟然引出了久不露面的董事長。
安明的臉若冰霜,這是我害怕看到的樣子。我已經習慣了他痞痞無害的樣子,不太適應他這種凌厲甚至有些冷酷的模樣和氣場。
他眼裡閃動著那種我看不太懂的東西,我一直理解那就是傳說中的殺機。
“你對袁小暖的指控有沒有意見?”安明冷聲問。
“道歉?道什麼鳥歉?我又沒搞她,這光天化日之下,我能搞她嗎?艹!”張志的說話更加放肆。
安明的眼裡已經快要噴出火來。土休叼才。
“現在就給她道歉,立刻,馬上。”安明看著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