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豐的男人卻未必做得到。在這個封建意識頑固的古代,能做到這些的男人怕是為數不多。伯明若不是念經多年,或許也是做不到的。
因這兩日實在辛苦,櫻娘尋思著這些,便沉沉地入睡著了。次日清晨,她與跟隨來的那幾個人約好起程的時辰,然後趕緊分頭各自去買東西,好帶回給家人。
待他們回到永鎮時,已是他們離開永鎮的第四日傍晚了。櫻娘一下馬車,便見到伯明與仲平立在路邊。昨日下午,仲平已從齊山回來了。
櫻娘驚訝地跑過去,“你們咋知道我這個時辰回來?”
伯明欣喜地瞧著櫻娘,幾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都忘了回話了。還是仲平在旁連忙應道:“哥他太心急,中午就拉著我一起來了。我說你不會這麼早回來,他還不信,你瞧,這不是等了整整一個下午麼?”
伯明見仲平戳穿了他,他紅著臉低頭去馬車上拿東西了。“櫻娘,這車上剩下的東西全是你的麼?”
櫻娘跑了過來,“是啊,你放心,沒花多少錢。”
仲平也跟著過來瞧,還真是被嚇著了。除了兩包做頭花的絹綢料和一包她自己的隨身行李,還有整整三大包的東西!
伯明和仲平各扛兩個大包袱,櫻娘兩肩各搭一個小包袱,三人並行走著。伯明好奇,正想問買的這些是什麼東西,卻聽見後面有人喊櫻孃的名字。
他們三人齊齊回頭,見甄子查跑了過來。
“林櫻娘,你去烏州是不是見到了姚玉簟?”甄子查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傲氣模樣,雙臂交疊於胸前,審視著櫻娘。
櫻娘瞥了他一眼,“沒有!姚姑姑怎麼會去烏州,之前她跟我說過,她極有可能去京城的。”
伯明與仲平見甄子查態度很不恭謹,趕緊過來立在兩旁。
甄子查斜眼掃了掃伯明與仲平,對於這樣的土鱉,他是從來不屑於多瞧一眼的,所以他掃過這兄弟倆後,眼神又落在了櫻娘身上。
他再靠近一步,覷著櫻孃的眼睛,“我已經派人去烏州尋了,你若是敢騙我,應該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不就是不讓她在織布坊幹了麼,還能把她怎麼樣?櫻娘眼神絲毫不忽閃,看起來堅定得很,她不卑不亢地說:“我在織布坊並無過錯,你別動不動以這個來威脅我!姚姑姑去了京城,你派再多人去烏州也是尋不到的。京城離此地不過八百里地,你若是那麼喜歡她,自己去尋好了!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姚姑姑根本瞧不上你,哪怕你尋到她又能怎樣?”
甄子查早已熟知櫻孃的脾性,聽櫻娘這麼說,他倒也不生氣。雖然只要他在他爹或殷管家面前挑挑櫻孃的毛病,櫻娘很有可能就得滾蛋。可是櫻娘若真的回家去了,他豈不是更打聽不到姚玉簟的訊息了?
他瞅了瞅他們三人大包小包的,嘴角一勾,嘲笑道:“你可別說得你多麼不在乎這個織布坊領頭的位置,去一趟烏州,你這又搜刮了多少東西?若不是坐我們甄家的馬車,你都到不了烏州。你不感恩於甄家就算了,還敢對我出言不遜?我不過是看在姚玉簟的面子上,才禮讓你幾分,否則我早讓你滾回家裡去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櫻娘卻氣得不輕。
他見櫻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又轉而鬨笑道:“好了,只要你將姚玉簟的下落實言相告,我自然會想辦法讓你長久呆在織布坊,這個交易對你來說,還夠划算吧?”
櫻娘白了他一眼,“我都說過了,姚姑姑極有可能去了京城,詳細去處她自己走之前都沒有定下,我又怎麼能知道?你已有三妻四妾,還要招惹姚姑姑作甚?莫非你還能將家裡的女人全休了,只娶她一人?”
甄子查聽了笑得不行,“只娶她一人?你當她是仙女下凡,還是長了三頭六臂?”
“那就不許你再去招惹她!”櫻娘兩眼噴著怒火,她真的擔心哪一日姚姑姑娘被他尋到了,姚姑姑怕是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過了。
“喲喲喲!姚玉簟是你親孃還是你親姐,你這麼護她?我甄子檢視上的女人,還沒嘗過她是啥滋味,哪能就這麼輕易讓她跑了?”
“無賴!流氓!”櫻娘啐了他一口。好漢不吃眼前虧,櫻娘也確實不想失去這個領頭位置,也就懶得跟他多囉嗦,轉身就走。
這時甄子查走回甄家大門,朝其中一位家丁說:“派人告知已去烏州的那些人,叫他們去京城尋姚玉簟!”
家丁面露難色,“三少爺,老爺若是知道了,可是要動……”
家丁還未將“家法”二字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