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做什麼事讓人誤解了?臨近張棠公寓二人都下車散步,蕭柏想要解釋但又無從下口,他不知道張棠對自己的想法,如果是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這當然是最好的,但如果是有呢,那他的解釋未免會有些傷人。他不明白為何有天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
“蕭柏,我能問你件事嗎?”張棠問道,
蕭柏轉頭應允著,而張棠並沒有看向他,只是一直盯著別處,這些微妙的動作,讓蕭柏心裡有了一絲恐懼,這…不會是真的吧。
“你和她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前些天,我前幾天不是…出差嗎。”前些天,或許只是一時情迷吧,張棠在心裡暗想著,江蜜的確是有那種魅力的。但她竟然還自掘墳墓的問道,
“你…愛她嗎?”蕭柏聽到張棠這般問,心裡更是篤定了,張棠喜歡上他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確實,他在處理感情問題還是欠妥的。
“愛。”儘管她一直在心裡說服自己蕭柏只是一時的衝動,但不知怎麼搞得,她的心緒忽然一下子就明朗了,她的腦海裡不時的出現同蕭柏在一起的場景,他總會時不時的提及關於江蜜的事,她…忽然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這都是她一廂情願了,這一切都是她會錯了意。但她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一直…你一直愛的人都是她嗎?”張棠就那樣看著他問道,她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從他口裡得出答案。但……
蕭柏默許的點頭了,“是。”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夢終究會滅,夢終究會醒,只是張棠的夢卻是在這一天裡醒了又滅了,
昨天,好像還是昨天,她的夢還在呢。這很殘忍,不是嗎。她快速的邁步離開,蕭柏沉默不語的佇立不動看著她離去,他明白自己傷害了她,在以往,蕭柏沒這麼難受過,因為那些女孩是不會真正愛著蕭柏這個人的,但張棠愛的是蕭柏這個男人,是他這個人,所以,在傷害她的同時,蕭柏知道自己的心很難受。
走了些距離,張棠忽然轉身問道,“我還有一個疑問,我能問問你,你從一開始接近我,還有那樣的幫助我,是不是都是為了她?”
“我……”
“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是嗎!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想從我嘴裡套出她的訊息!”張棠有些暴躁的吼道,她的情緒的確是有些難以控制了,到現在她還有必要去刻意控制嗎。
“不不…當然不是,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想透過你瞭解她,但…我真的真的沒有刻意的去做這件事,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朋友?這個詞用在張棠身上或許在合適不過的了,但是,張棠仍是無法去接受,自己竟然只是蕭柏想要去接近江蜜的牽線人。
張棠無法再同蕭柏呆在一起了,她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療傷,就在她奔跑的時候,蕭柏也不放心的跟著她,張棠停住,對著他吼道,“別跟著我!別再跟著我,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她難道會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男人尋死覓活嗎,不會的,至少在張棠的字典裡沒有為愛而死這種東西,她向來就不尊崇這些,在她認為為愛自殺,為愛而死的,都是不尊重愛,褻瀆了愛這份神聖的情感的,只是,現在她需要靜一靜。
不知怎的,張棠竟是來到了一家酒吧,季峰坐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觀察著張棠,從一開始,張棠就引起了季峰的注意,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板著臉,並不像那些淡妝濃抹來獵豔的女人,來酒吧買醉的吧,
買醉?季峰搖了搖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這似乎有些和他相似,難道果真應了那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他為什麼要賣酒,對於整日喝酒買醉的人賣酒應該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張棠回想過往,一幕一幕的,她就真切的明白了一件事,蕭柏真的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只是自己太一廂情願了,但是,為什麼她會就這麼輕易的陷入了他的溫柔裡。他用溫柔織成了一張網,她卻一頭栽裡面去了,待她沉浸其中時,他卻無情的將她驅逐出境,如果這是成長必修課,她多希望她可以逃課。
有時候,人可以打著愛情的幌子去做友情該做的事,有時候,又可以假借友誼的名義去履行愛情的權力,愛情和友情的界限是什麼?當愛情成為需要,它便成就了愛情,當友情成為需求,它也就成為了友情,如果他們有明確的條文界限,張棠發誓,她絕不會搞不清楚這其間的區別。
或許男女之間果真存有友情?純友誼?張棠是不信的。如果是真的存在,她認為也是這其中有一方是暗戀著對方了,現在她和蕭柏這情景,好像正適合男女純友誼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