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動靜你發出來的?”
“啊,怎麼的?”她口氣蠻橫,眼睛裡都是殺氣。
“沒,沒什麼。”豆豆聽她的口氣,正在氣頭上,一定是湯善思惹她不開心了,她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湯善思惹她生氣,她可不能搶著當出氣筒。她一屁股坐下,在手機上輕輕一點,繼續看韓劇。
可豆豆看不進去了,因為眼前發生的比韓劇好看十倍。
只見徐仁夏在客廳裡走了幾圈後,盯住一立櫃,看了一會,就伸手移動櫃子,比她還要高出半個頭的立櫃,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竟然在豆豆要站起來幫她的那麼一瞬間,把櫃子挪開了。
更戲劇性的是,櫃子下竟然是一道門,門上落滿各種顏色的灰塵,至少得有一厘米厚,往旁邊看,居然還有焊在牆壁裡細細的鐵質扶梯,一直延伸到地板下面。
豆豆蹲下去,敲敲那塊板,聲音脆脆的,“是空的。”她回頭對著徐仁夏說。
“當然是空的,起開,我來。”她跪在地上,把住木板上的把手,用力一推,那木板竟然移動了,伴著吱吱呀呀年久失修的摩擦聲,灰塵也騰空升起,徐仁夏揚手扇了扇灰塵,一米見方的出口赫然出現。
“哇哦,好棒。”豆豆開心的鼓掌,這是個新發現。
“棒你個頭,湯善思,湯善思。”徐仁夏沒有歡欣鼓舞的興致,她對著樓下,掏破嗓子喊他。
湯善思及時出現在她的視野裡,他真害怕她把嗓子喊破,“在呢,在呢。”
“哈嘍。”豆豆跟他打招呼。
“你上來一點。”徐仁夏居高臨下。
“幹什麼?”
“你上來一點,要不我看不清你。”
“我怕你打我。”
“打人犯法,我打你幹嘛,你上來,我就是跟你嘮嘮嗑。”
湯善思走上去,但不敢離她太近,就坐在臺階上,“在這可以吧?”
“嗯。”她盤著腿,背對著光線,審問犯人的語氣,“說吧,你剛才怎麼想的?”
湯善思抬頭,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她背後的陽光,把她的形象襯得高大光輝,讓他心生敬畏,“原來那裡就是一堆衣服,都是湯浩然扔的,這孩子趁我不在家,就特隨便,髒衣服髒襪子,鬼故事書,全都往裡面扔。我也忘了是哪天,陶姐她來了,可能把裡面清理了一下,是哪天我真忘了,所以我以為那裡面還是那麼亂。”
“哦。”她點點頭,他說的還挺合理,“那這個樓梯是什麼時候有的?為什麼中介沒跟我說。”
“那我哪知道,可能是時間太久,他也忘記了吧。”
她看著他真摯的小眼神,還有一上一下的眉毛,忍不住要笑,但揚起的嘴角被她的自尊叫住,拉直扯平。不能笑徐仁夏,你要是笑,剛才的脾氣就白髮了,嚴肅一點,再嚴肅一點。
“我住在這五年,原來住在上面的是房東,兩位老人,人家一直很安靜,什麼聲都沒有。所以就沒在意這個隔音的問題。他們剛被女兒接到美國養老,然後你就來了。”
“啊,然後我來了,說話聲音大,放歌聲音大,就吵到你了對吧,你就煩了對吧?”
“我說過我煩嗎?你說話怎麼這麼氣人呢?”他真的無法理解她的思維,拐著彎的挑刺。
她真的忍不住了,扔下他一個人,跑進衛生間裡偷笑。
笑夠了,走出來看見湯善思露著上半身跟豆豆講著這複式樓房的前世今生。她手裡拿著抹布,一邊聽他倆說話,一邊擦地板上的灰,擦累了,直接懟給湯善思,“你自己擦擦這四周的邊。”
“哦。”湯善思接過抹布,擦著拉門的邊沿。
徐仁夏眼尖,看到臺階很乾淨,就說:“臺階那麼幹淨,你是不沒事兒就往這裡跑,你說,你一個人躲這裡幹嘛?是不是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湯善思抬頭,一臉無辜,他沒法解釋,他能說是在偷聽她耍酒瘋的時候擦的嗎?他不能。
“那為什麼安拉門啊?”豆豆疑問可多。
“這個拉門是我後來裝上的,是為了美觀起見。但樓梯沒拆掉,畢竟不是自己家。”
“你為什麼不自己買房子?”
徐仁夏挨著豆豆坐下,“對呀,你年薪都要破百萬了,為啥不買房?”
湯善思累了,往前一靠,胳膊肘撐著身子,看一眼豆豆,瞅著徐仁夏,看來女人都對房子感興趣。
“沒有那麼多。”他笑著搖頭。
“別謙虛啦,你連襪子都是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