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睡得香甜,安靜的容顏在床頭淡黃色的光暈下有種微醺的恬淡。
孫落輕輕蹭了蹭夏離的鼻尖,好像是夢中有了感應,她不安分地甩手拍開讓她感到不舒服的東西,孫落和衣躺下,怕她著涼,這才撈起一邊的毯子給她蓋上,自己則連毯抱住了她。
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對不對?
約好見面的那一天,他從一個酒局趕過去,已有八分醉意的他終是維持著最後一份清醒,對方臨時有事終是沒能赴約。
意識模糊中有個人照顧了他一夜,誰在說,落,我很想你。
那樣似曾相識的感覺總以為是個夢境。
可是,其實並不是夢,對不對?
不管怎樣,最後那個人都是會臨時有事不出現的,可是那天,我和那個人其實真的有見面,對不對?
原來,你的心一直沒有離開,對不對?
有什麼冰涼的液體落下來,滑過夏離的脖子,她哆嗦了一下,迷糊中看到抱著自己的黑影,半夢半醒間,她揉了揉眼睛,“落,你怎麼哭了?”
“恩”,孫落抱緊了懷裡的人,“因為覺得幸福啊。因為夏離就在自己身邊,所以覺得好幸福。”
他埋著頭,夏離看不到他的表情,床頭的燈早被關上,只有窗外的月光偷著一絲一縷灑進來,半晌,她輕輕笑了,“傻子。”
把毯子分了他一半,夏離閉上眼睛,往他懷裡縮了縮,心滿意足地回抱住了對方。
用著重申的Q頂著陌生人的名義來接近我,原來,你也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呼吸漸漸平穩,孫落睜開眼,月色中,輕輕抵上了她的額頭。
可是,我覺得,有生之年,可以有那麼一個人,為你做一次幼稚的事情,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番外二:白·允
手頭有一批檔案急著讓遲允簽字,白露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卻沒有立即聽到裡面的回答,猶豫了一會,白露還是慢慢開啟了門,徑自走了進去。
遲允一如既往坐在辦公椅上,白露進去的時候很明顯他愣了愣,隨即正襟危坐望著她,走近身,白露的視線被辦公桌上的一封喜帖吸引了過去,剛剛,遲允是在對著這個發呆吧。
匆匆一瞥,白露把檔案放在桌上,不動聲色地準備出去,手腕卻被輕輕一拉,下一刻,人已坐在遲允腿上。
“下個星期有時間吧?”
白露盯著桌上的喜帖,“誰的婚禮?”
遲允似是沉思了幾秒,淡淡道,“月夏離。”
白露愣了片刻,回眸細細觀察起遲允來,以為會在他臉上看出什麼其他表情出來,可是對方表現得實在太過平靜了。
“你會陪我一起吧?”遲允淡淡問道。
“我為什麼要陪你一起?”白露盯著遲允,忽然輕輕笑了,她站起來,“抱歉,那天我有約了。”
遲允起身,白露本能地朝後退,很快就被逼到了桌角,他傾身,一吻卻是落在了白露手背。
遲允皺起眉,“你不是喜歡我嗎?”
擋著的手自唇間放下,白露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要拒絕?”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些年來,不管是不是白露單方面的執著,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親密的存在,除了缺少一個正式的交往請求,白露可以說是他身邊唯一最親近的人,可是從前一段時間開始,就在他下了決心要好好和白露在一起了,白露卻開始抗拒起他的接近,甚至可以說是開始刻意拉開彼此間的距離,這是以前不會出現的事。
白露幽幽望著他,眸間閃過一絲自嘲,“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要拒絕。”
“你在說什麼?!”遲允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白露見狀,手指按上去,往旁邊輕輕推著,似是想要撫平那些褶皺,“我以前總會想,你時常皺起的眉峰間是不是會有我的影子,很傻對不對?”
“月白露!”
“我明白,我明白”,白露輕輕笑了,“你別說話,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明白了,對一個人專情的同時總是會沒辦法要辜負另一個人的,對不對?“
重新見到月夏離的那一刻開始,從他選擇走向月夏離的那一刻開始,從他讓她一個人走的那一刻開始,她和他的可能好像就已經完全崩潰了,不管她如何努力,他的心始終沒有改變過,他會親她,也會抱她,可是那樣的感情那般輕率,一直以來好像就只有她在認真而已,她知道,一直以來都只是她在單戀而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