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遲允陪夏離去路口打車,路口的燈已經不知在何時熄了下去,車尾的轉向燈亮在黑夜中成了唯一的光源,夏離從後面望過去,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她轉過身靠在了椅墊上。
司機大叔30幾歲的模樣,長得很和善,他控制著方向盤,搭話道,“小夥子你男朋友啊,長得可真好。”
“不是的”,夏離搖頭,攤開緊握的掌心,靜靜躺在掌心的是印有秀逗字樣的糖果,這樣的糖果很便宜,只是味道很獨特,先酸後甜,是她一直喜歡的,再過許多年這樣的糖果就很難再見到了,慢慢地剝開包裝紙,她嘴角微翹,眼中湧起一絲暖暖的笑意,低下頭把它含入嘴中,半晌低低道,“是朋友而已,只是很懂我。”
“誒,不是男朋友啊”,司機很是惋惜地咋咋舌,見夏離似乎不怎麼願意搭話,也很識相地閉上了嘴,專心開起了車,夏離的目光慢慢轉向了窗外,輕輕哼起了調調——
有人忘了,有人哭了,哪一種未來,可以拍手,回憶是節目,一秒一幕幸福,我還在半路,明天再說。
遲允按著原路返回去,屋裡的燈還亮著,門也還開著,走進去,白露蹲在地上收拾碎片,遲允瞥了她一眼,把她拉起來,“你別撿了,反正這一地的都是要扔掉的。”
白露的身子顫了一下,她咬著唇,不理遲允,蹲下去把軟積木一塊一塊摳出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和我說,以後別再來了。”
白露的聲音很平靜,用的也是簡單的陳述句,遲允沉默了一會,掏出皮夾遞給白露,“按照約定好的。”
白露接過來,揚揚皮夾,嬌笑了一聲,“遲允,你能別侮辱我了嗎?”,她開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