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未來王朝的可能掌控者。
此刻,帝都正是一片煙雨迷濛。
七月流火的季節,這樣一場雨,讓這古城金陵籠罩在一層迷濛的煙雨中,盤踞的鐘山在雨幕中青黛如霧。
金陵城的大街小巷都被雨水洗滌一新,濯濯澈然,信王府裡,信王正大笑著舉起酒杯:“來,諸位,為本王賀,滿飲此杯!”
坐下門客謀士紛紛舉杯暢飲,大笑著恭喜。
“恭喜殿下,又下一城,此次太子殿下失算失策,被陛下訓斥得狠了,若非是內閣幾個老傢伙給他說情,怕是真要趕去跪宗廟,那樣的話,就怕他太子之位不保。”
坐下謀士之一滿眼得意。
信王本生得豪邁,此刻更是意氣風發,一掃前些日子的頹喪。
“呵,我那兄長,懦弱無能,如此之人如何能坐掌我大景天下?父皇英明天授,自然看得穿他那小人行徑。”
“這次太子保不住他那小舅子,怕是東宮太子妃須跟他鬧個不休,太子妃可不是吃素的,他那軟耳根,怕不被太子妃捏下來?”
旁邊一個搖著摺扇的中年謀士戲謔地笑著,惹來信王的玩笑:“徐麟,你好大的膽子嘲笑我兄長家事。若被我那嫂子聽去,怕趕來先擰斷你的耳朵!”
眾人哈哈大笑。
信王不得不得意。
“這次徐國公家的小子有功啊,多虧了他,可惜啦,這麼年紀輕輕的被太子爺那小舅子給撞死了。徐國公就這麼兩個兒子,大兒子還身體文弱,現在死了個小的,陛下能不震怒嗎?之前太子還妄圖給他那小舅子求情,說他戰功赫赫。嘖嘖,難道徐國公就沒有戰功嗎?”
信王說的便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徐國公家的兒子徐涇跟太子的小舅子趙斌賽馬,誰知道徐涇中途落馬,不甚被趙斌的馬踩中,沒拖多久就死了。
這下事情鬧大發了。
太子妃的孃家趙家也是國朝武將出身,太子妃趙氏更是將門出身,太子在東宮的威嚴還沒有太子妃厲害。
這趙斌是趙家新一代最出色的孩子,很早就跟著長輩打仗,是趙家將來最出色的將才。
趙家既然是太子妃的孃家那自然是鐵桿的太子一黨,這自然跟信王不對付。
趙斌早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次趙斌跟徐涇兩人因為口角之爭竟而引發賽馬,誰知道賽馬的途中卻發生了意外,徐涇的馬突然發癲把人摔下來,導致趙斌的馬踩踏了徐涇,徐涇不治死亡。
出了這樣的事,明明事前說了生死不論,但是群議洶洶,導致太子一方處於弱勢。
太子不可能不管趙家,也不可能不管小舅子,更不能一句話不說不去援救,不然的話所有跟著他的人都要寒心了。
而不管他救不救,都要得罪徐國公府了。
結果皇帝陛下震怒,雖然是意外,但是有人證明趙斌馬術超群,完全來得及躲開的,說他是故意為之。
查來查去,趙斌因為故意殺人,如今已經被關入天牢,皇帝下了命令,要秋後處斬。
而現在,太子殿下一方等於輸了徹底。
自己的小舅子不得救,趙家那裡就等於失去了很大的臂助,對太子的傷害不可謂不大。
信王滿面春風,正和群僚暢飲,歡歌笑語,這時,便有信送了過來。
“是紹興那邊的急報,八百里加急過來的。”
“紹興?”信王皺眉想了想:“能有什麼大事,是威遠侯那裡什麼事嗎?”
“殿下忘了,側妃秦氏就是紹興人,這是她父親寫來的信。”
信王蹙眉,秦氏是他幾個兒子的生母,他一貫頗為寵愛,但是對秦家,他也談不上多看重,信王府裡,后妃還是信王妃說了算,信王妃的孃家才是他的臂助。
只是秦家也不是蠢貨,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發這樣的急報。
等他耐著性子開啟一看,頓時眼前一亮,竟拍案大笑起來。
“哈哈哈,太子啊太子,看來你果真今年犯太歲。”
眾幕僚驚奇,信王笑著把信傳閱下去,一點也沒有為死去的秦默傷心的樣子。
“竟有此等事,楚旭的兒子打死了王爺側妃的弟弟?”
眾人頗為驚訝,在這節骨眼上居然發生這種事,簡直是天要助他們。
“哼,那楚家的小兒囂張跋扈,竟毆打同學致死,本王不能不伸張正義!”
信王眸中幽光一閃,旁邊最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