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模樣,顧淵眼底帶了些笑意,半靠在石壁上望著她:“今天很開心?”
“難道該生氣嗎?”楚惜情低頭採了朵野花在手中把玩,笑著說:“我要是板著臉,侯爺怕又要說我了。”
“還喊什麼侯爺?”
“唔,顧大哥。”楚惜情問道:“你這是找我有什麼事兒?”
顧淵眸光審視地望著她,帶了些複雜:“你都不記得上次我問你什麼了。還是因為楊錦深的事兒忘了我問你什麼?”
楚惜情一愣,見他提起楊錦深,心情忽然就瞬間低落下來。
她轉頭迎著風,髮絲在風中飛揚,聲音幽幽的:“楊錦深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他不能娶我?”
顧淵見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心中有些不快,周圍氣壓就更低了,“是,我是早就猜到了,那是因為我瞭解他父親的性情還有京城的形勢。”
楚惜情自嘲道:“原是早就該想到的……其實這樣也好,如今也是兩不相欠了。”
見她為了楊錦深失去了笑容,顧淵目中寒光一閃,面色帶煞,忽然伸出手直接將她拉到面前來,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面此刻卻似乎燃燒起了一團寒冰中的烈焰。
“你還在乎他?”
楚惜情被他這般質問,有些不舒服,蹙眉想退後:“這是我的私事。”
她不想跟他討論自己的感情問題。
顧淵哼了一聲,鐵臂一伸乾脆直接將她圈禁在石壁與他之間,指腹摩挲著她的側臉,在她錯愕驚詫的視線中問道:“我上次讓你想明白的事,你到底明白沒有?”
“明白什麼?你到底想讓我明白什麼?”
說實話她根本沒明白他那天在茶樓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讓她想明白,可是他幹嘛不直說,非得讓她猜呢?
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剛說完,她就看到面前男人臉色更寒了起來,周遭冷氣直冒,他的目光直盯著她,把楚惜情看得心跳加速,連忙低頭,心想這煞星是怎麼啦,幹嘛又釋放冷氣?
她也沒說什麼吧?
“你的聰明全都用在養狗上面了?”他把她底下去的小腦袋抬起,唇線緊抿,“把你那聰明的腦瓜子也轉一轉,不然的話總有一天你會跟傻狍子一樣,直接笨死。”
楚惜情一頭霧水,只覺得莫名其妙,她有些氣惱:“別以為你是侯爺就可以隨便諷刺人,莫名其妙,我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
她肚子裡窩了一團火,真是奇了怪了,這人是怎麼啦,陰陽怪氣的,之前不還好好的,突然間又晴轉多雲了,真是喜怒不定!
“哪都不準去,直到你想明白為止。”
顧淵冷冷道。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你、你、你混蛋!”楚惜情氣得心肝胃疼,越想越委屈,見他那般霸道姿態,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就夠委屈難過了,這廝還在這莫名其妙地為難她,頓時氣哭了。
---三更完畢o(n_n)o~
☆、繞指柔
“嗚嗚嗚……你們一個個都欺負我……”楚惜情蹲下身子,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我不理你了,你乾脆就把我困在這兒,讓我死了好了!”
顧淵頓時僵在那兒,見她哭得像個孩子似的,整個臉就好似七彩板似的形色變幻,嘴角乾巴巴地抿著,雙手略伸出,停在那兒,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可以橫越千軍萬馬,可以在戰場上盡情廝殺,但是偏偏無法面對她的眼淚。
女兒淚,男人的心都要化成了繞指柔了。
春風拂過,陽光明媚。
氣氛不太融洽。
“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顧淵乾巴巴地說著話,聲音有些發緊。
好端端的,這丫頭為什麼又哭起來了?
“你們都欺負我!”楚惜情抹著淚指責他:“我算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楊錦深負我,他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還問是誰欺負我,就是你!”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每次遇見你倒是都正好替你解圍了。”
說著,他的語氣卻不那麼肯定了。
“就是你欺負我,你還說,每次說話就諷刺人,從頭一次見面到後來,每回你都要欺負人,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還說你沒欺負人?你剛剛又莫名其妙地讓我說什麼,我哪裡知道你想什麼,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明白?你這不是強人所難,故意為難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