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在那裡她沒有依靠,整個人都顯得無助而絕望。
即便在夢裡,她臉上也露出悲傷痛苦之色,眼睛不由得流出淚水,夢囈地喊著媽媽,喊著什麼。
杜媽媽心疼地摟著她,“奶孃在呢,姑娘別怕,我在這兒照顧著你,誰都不能欺負你。”
楚惜情卻是隻覺得心中冰冷,她好像落在了一個冰雪的世界,在那裡,她孤獨而寂寞,似乎永遠都走不出去。
前方似乎一直只有一個人在,那身影冷漠而孤傲,她想追上去,可卻始終無法追到,整個人只覺得心痛而悲傷,無助而倉惶。
一直到天亮再給她喂藥時,楚惜情還沒醒,她身上的體溫已經降了一些,可是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而且到現在還沒醒,也讓人擔心不已。
大夫又來了,見她如此狀況也是嘆息:“這位小姐看來是內邪不輕啊,你們看看想法子讓她醒過來才是。”
梅香哭腫了眼睛,紅玉碧柳幾個也是眼眶紅腫,這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她們可怎麼辦?
連老夫人都驚動了,特地來看她,見她竟病得人事不知,也是吃了一驚。
跟隨而來的楚香蘭和吳東河、吳倩倩也是沒想到她竟病成這樣了。
吳東河見楚惜情忽然間就憔悴蒼白得像是隨時能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只覺得心中劇痛,好像只是一天沒見,她忽然間就似乎消瘦了許多,躺在那裡時,若不是還有呼吸,似乎都要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死亡了。
“這是怎麼了,表姐怎麼成了這樣了?”吳倩倩捂著嘴哭了起來。
老夫人擔心地說:“大夫呢,還要再請名醫來看看,好好的人怎麼一晚上就這樣了?”
楚惜情完全沒有知覺。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她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
張氏自己是被噩夢折騰得失眠,臉色難看,可是一聽到楚惜情昏迷不醒的訊息,她就興奮起來,差點都想放幾掛鞭炮慶賀!
“真是老天有眼,我看這回就讓她直接病死得了。”張氏心裡一動,開始打起了主意。
楚惜顏洋洋得意道:“對,她這就是報應,咱們還沒動手呢,她就病了。”
張氏想著要不要趁機在楚惜情的藥裡動手腳,這樣到時候如果楚惜情真的死了,那也不關她的事,反正是她命不好病死了。
想到這裡,她便心中瘙癢起來,招過李媽媽來,問她吩咐了幾句。
然而在楚惜情那邊,杜媽媽她們也不是吃素的,杜媽媽知道藥婆婆的存在,這時候她能相信的大夫也就是她了,便急忙派人上山去把藥婆婆接來給楚惜情診脈。
“這孩子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樣?內邪入侵,思慮過重,傷極而病,這是心病啊,我雖能讓她高燒退了醒來,卻不知道能不能醫好她的心病?”
藥婆婆見楚惜情這般,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測,這般年輕的女孩子,還能是為了什麼,不過一個情字罷了。
“那先不說,您先給她開藥,讓小姐的燒退了,她這樣一直高燒,可是會把人燒壞的。”
杜媽媽當然知道楚惜情是為了什麼病的,也是早有了主意。
其實如果顧淵能夠來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可是,這裡是楚家女兒的閨房,他如何能來呢?現在只是希望楚惜情醒過來時,能收到他的訊息就好了。
藥婆婆見狀,也就開了藥方,又用針灸金針刺穴的方式刺激楚惜情,她微微轉醒過來,看到藥婆婆她們,還有些迷糊,眼睛裡還帶著悲傷。
“我這是在哪,是死了還是活著?我好想回家,再也不要留在這裡。”
杜媽媽哭著摟住她:“姑娘,這就是家,你回家了。”
“不,這不是我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不在這裡——”
她迷迷糊糊地說著,又閉上眼睛,似乎想回到家裡。
她想要回到那個21世紀的家,而不是這裡。
只是夢裡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模糊,她甚至有些記不清父母的模樣了。
她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
天色有些陰沉,陰雲密佈,壓在天空中,氣氛讓人有些沉悶。
顧淵策馬歸來,剛到門前,就下起了雨。
雨不大,只是這樣淅淅瀝瀝,卻是讓人感覺粘膩,陰沉,潮溼。
顧淵抬頭看了眼江南的天空,他很不喜歡江南陰雨連綿的時候,不喜歡那種潮溼的味道。
回到家中,他到書房看了看傳來的訊息密報,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