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地上。
太子府內,言溥博筆挺挺地直立在太子跟前,俊容上猶自帶著不依不饒的決絕。太子聽得他的話,雙肩微微一震,目露疑色:“你竟敢私帶精兵包圍太子府?”
言溥博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冷冷道:“放了項庭真。”
太子面色沉鬱如陰雲:“你會後悔的。”
言溥博一字一眼道:“放了項庭真!”
他話音剛落,只聽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聞意遠清朗的聲音:“草民拜見太子,拜見晉王。”
言溥博聞聲回頭,眼光銳利如鷹隼:“誰讓你來?”
聞意遠跪在地上,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的窗格覆過他的眉眼,他面上還有未愈的細密傷痕,卻絲毫不減那自然而流露的從容英偉之姿。他微微笑道:“王爺為了草民之事,與太子傷了和氣,草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太子冷哼了一聲,“不自量力!”他冷眼看向晉王,“此人本太子斷斷容不下!事由他起,有他在,休想本太子放過項姑娘。”
言溥博朝聞意遠怒斥:“你退下!”
聞意遠仍舊跪在那兒,淡然道:“正因事由草民而起,所以草民不可以走。”他無所畏懼地抬頭望向言溥博,“王爺,心繫庭真的人,不止您一人,還有草民。”
言溥博怒容滿面,“本王面前,豈容你放肆!你再不退下,我必不饒你!”
太子眸光一轉,語氣中帶上了一抹逼迫:“聞意遠棄主忘本,罪該萬死!晉王,本太子不能容的人,你也不可用!要想項姑娘安然,除非你當即取其性命,向本太子一明心志!”
言溥博一驚,不覺有幾分猶豫。
聞意遠在此時站起身來,慢慢地往他們靠近,一邊道:“太子何必強人所難,良禽擇木而棲,聞某不過是另選明主而已,稱不上棄主忘本。”
太子額上青筋冒起,指著他道:“你曾是本太子的人,本太子的事你都瞭然於胸,怎可另擇其主?分明是別懷居心,意圖謀害本太子!”
言溥博倏然把心一橫,高聲道:“史立國何在!”
候在門外的史立國聞聲,忙斂了心頭的驚慌,快步入內。
言溥博從他手中取過來復槍,面朝太子道:“本王如今便依了太子之命,當場了結聞意遠的性命,只待他一死,太子必須馬上放了項庭真!”
太子面上猶帶未消的怒氣,眉眼凌厲。
言溥博慢慢舉起手中槍支,瞄準了聞意遠,片刻,冷笑道:“沒想到,你教會了本王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