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便是滿盤皆輸。”
聞意遠心裡有萬般的憐惜,面上只不露出半點,正一正臉色道:“姑娘不敢爭,不想爭,卻是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姑娘不妨想想,先沈夫人去世,誰有可能是最大的受益者?”
項庭真也想到了,柳眉一蹙,含恨道:“我娘不在了,莊氏便有了扶正的機會,我爹已經絕了對我孃的情分,想必也不會有所顧念。這一切,莊氏分明便是坐收漁人之利!”
聞意遠點了點頭:“你在明處,她在暗處,你會輸,也是非戰之罪。只是人在是非當中,恐怕是避無可避,姑娘還是該及早籌謀應對之法,即便不主動出擊,也得有所防備,免遭不測。”
項庭真只覺滿心沮喪,止不住哀哀嘆息:“若非我當初一葉障目,亦不會慘遭暗算。”
“罷了,還提當初做什麼,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聞意遠微覺不忍,又道,“吃一塹,長一智,姑娘還是看好日後的路為上。”
項庭真斂下心胸中的沉痛,強打起精神道:“你說的是,沉緬過去有何用?既然不能回頭,那便勇往直前罷。”
聞意遠留心她的神色,知她的心緒仍是沉浸在挫敗的傷痛之中,心氣已是大不如前,不由暗自憂心,卻知不可操之過急,遂轉了話鋒道:“不知姑娘可曾聽聞,當今皇上龍體違和,病情雖是諱莫如深,然而三王奪嫡,已在朝中牽起軒然大波,眼下真可謂是局勢動盪,將來會是誰人的天下,當真是不甚明朗。”
項庭真聞言不覺大驚,回想起前兒與言溥博見面的情狀,卻是不曾發現有何端倪,也沒聽他提起半句與奪嫡有關的言語,一時怔怔道:“發生這樣大的事,怎麼沒聽他透露半句?”
聞意遠略思慮了一下,看向她道:“指不定王爺是不想你為他擔心,這麼說來,我還是不要多說為妙。”
項庭真急忙道:“旁的事倒罷了,這樣事關重大的變卦,你可不能瞞我。”
聞意遠沉吟了片刻,方緩聲道:“先前人人都道晉王最得聖心,可在月前皇上卻又透露出立長之意。皇后膝下的皇長子魏王雖非皇后所出,卻是皇后同族堂妹舒妃之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