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最為美妙的不言而喻。
行至前花院時,言溥博在開得正盛的木芙蓉花前佇足,唇邊含著溫煦如陽的笑意,輕淺低吟道:“小池南畔木芙蓉,雨後霜前著意紅。猶勝無言舊桃李,一生開落任東風。”他轉眸凝視著她鬢髮上的芙蓉花,道,“唯有庭真妹妹,方配得起這樣的白玉木芙蓉。”
因著高堂新喪,項庭真尚在守服期間,衣裙的顏色俱是一色的素雅,此時一身淡淡的暗藍色襦裙在潔白清潤的木芙蓉花畔,更顯脫俗出塵。她不好意思地垂一垂頭,赧然道:“王爺謬讚,想那芙蓉冰明玉潤天然色,哪裡是塵俗之人能比擬的?”
言溥博目光從她額頭上掠過,語氣中帶著關切:“妹妹為何受傷?”
項庭真面上微微泛起哀色,旋即又壓了下去,安之若素道:“那日在靈若寺裡拜祭先母,庭真愚魯,失足從梯階上墜落。不過是皮肉之傷,無甚大礙。”
“若只是皮肉之傷,倒是無礙,怕只怕,妹妹是心傷。”言溥博和聲道,“先沈夫人去世時,本王正奉了父皇之命前往青州,一時沒能親身前來告慰妹妹,實是抱憾。逝者已矣,妹妹節哀順變。”
項庭真眼眶微熱,哽聲道:“得王爺這一句關心,庭真縱然有再重的心傷,亦能走過去。”她抬頭注視著他,滿目的感激之情,“王爺今日親自前來,想必不僅僅是為了學琴一事,把白梅和綠梅安排在我身邊,可是因為王爺聽聞家父扣減我月例之事?倘若如此,王爺可算是用心良苦了。”
言溥博心頭掠過一絲不安,轉瞬便平靜下來,微笑道:“正如你所說的,我不知項大人為何要扣減你的月例,只是你剛剛經過喪母之痛,身邊不能沒有侍候的人,我不知該如何幫你,便只好出此下策。”
項庭真聽得他言語切切,一片情真,心底甚覺欣慰。當下便柔聲道:“王爺公務繁忙,又正值立秋,時節乾燥,怕會上虛火。庭真曉得幾味秋令滋潤的藥膳,王爺若有閒暇,可到敝府品嚐,若是不便前來,庭真只讓白梅或綠梅給王爺送去便好。”
言溥博含笑看著她,輕輕頷首。
二人再度往前走去,一路相談甚歡,直至將他送出了府門,項庭真仍亭亭立在門前未願離去,目送著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