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丁很用力地點頭。他迷迷糊糊地想著,自己的身份從正房慘變小三,他已經沒資格去向余余撒嬌了,今後也只能乖乖的順從聽話,安分守己。余余給他,是他的福分,余余不給他,他也不能越界去拿。
嘉餘沒斷電話,等了片刻,果然又聽見蓬丁期期艾艾地開了口:“余余,我想了想,還是覺得幸福要靠自己爭取。”
“?”嘉餘沒理解他在絮叨些什麼。
不過下一秒就聽蓬丁道:“余余,我想要……”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讓他難過,心想著安慰他,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嘉餘無奈地嘆氣。
“余余……”蓬丁黏糊糊地念。
“自己擼!”嘉餘扶額。
“好的,余余。”蓬丁乖巧地應著,一手聽電話,一手解褲鏈,心想失寵之後果然待遇下降了很多,可他必須要學著適應,不能表露出一絲的不滿。
嘉餘崩潰地按熄了手機,頓了頓,突然意識到一絲不妥,又立刻撥回電話。
“嗯?”蓬丁的聲音急促甜膩。
“你現在在……?”嘉餘心裡不安。
“大宅呀。”蓬丁傻傻笑。
“你周圍……?”
蓬丁拖長了調子:“都——是——人。”
“那你還擼,穿好褲子回家啦!”嘉餘崩潰。
烈酒燒灼了蓬丁的思維,他習慣性地聽從嘉餘的話,慢吞吞站起身,然而始一提步,就被落到腳踝的褲腿絆住了個亂七八糟。步子不穩,腦袋不幸直挺挺地磕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知道我請假的事嗎(望天)
終於寫到一開始設定的劇情了,然而當初的熱情呢(攤手)
☆、中 回溯
蓬丁醒來,額頭依舊頓頓地疼。他慢吞吞坐起身,有點茫然地看向身邊另一隻靜悄悄的粉色枕頭。
“余余……?”
余余不在啊,蓬丁難過地揉了下眼睛。
厚重的垂簾遮擋了所有的亮光,整個房間裡昏沉瀰漫。蓬丁注意到床頭有一款夜光的電子錶,顯示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新買的?”蓬丁疑惑地拿起電子錶細看,他對余余的房間很熟悉,前兩天並沒有見過這個。不過這款式倒是和他原來臥室裡的那款電子錶差不多。
將電子錶小心地原位放好,蓬丁又體貼地將床頭小櫃上的其他東西一一擺放整齊。不過很快他就覺察出不對勁,這根本就不是余余的房間,反倒像是他許久未曾住過的臥室。
他這是在蓬家大宅……?元旦宴會後沒回他的余余家嗎。
蓬丁蹦躂下了床,提高胳膊去開門,然而房門從外面反鎖了。蓬丁用力拽了拽,發出沉重的碰撞聲。
“少爺,”一門之隔,有人嘆息:“您還是好好休息吧。”
然而蓬丁並沒有將他的忠告聽進耳朵,他正詫異地低頭,盯著自己突然變得小一號的雙手:“?!”
蓬丁不可置信地跑到衛生間照鏡子,鏡子裡映出的小孩不過十二三歲,額頭猶帶血跡,唇角烏黑,是被人狠狠打過的悲慘模樣。
蓬丁又去翻那個電子錶,按下背後按鈕,顯示出一串年月日。
時間卻是十年前。
稍晚一點,蓬丁媽媽哭哭啼啼地來找兒子談心。
關緊門後,蓬家媽媽偷偷從口袋裡摸出兩個酒心巧克力,坐在發呆的蓬丁身邊開始聚精會神地吃。
“媽,”蓬丁的嗓子有點啞:“我現在是不是才剛上初中啊?”
“誰知道呢。”蓬家媽媽撕開了一顆大果凍。
蓬丁掰著手指:“我算了一下年紀,應該是上初中。”
“就你那樣,說不定早被學校勸退了。”蓬家媽媽舔一舔粘在手指的甜味。
“……”
蓬丁深沉地抬頭望了一眼被他塗畫的亂七八糟的天花板:“對哦,我想起來了,我中學的時候好像是有那麼一次被爸狠狠吊打過,可能就是因為被學校勸退吧。”
蓬丁媽媽正在刷牙,口齒不清道:“吊打?你是說你前一段日子叫了一輛拆遷車,把你爺爺和他乘坐的專車一起轟飛,然後被你爸吊在院子裡打的事嗎?”
“……”
“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蓬丁嘆口氣。他還要去找余余呢。他這算是“重生”了?回到過去,回到了十年前?那余余……蓬丁得意地勾起唇角——雖然唇角現在生疼——那他豈不是能夠提早!十年!認識!余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