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的跑到視窗開啟了窗戶。
自家的院子上站滿了人,在那條馬路上有一輛警車停著,忽閃忽閃的亮著將整個道路都照的通亮,而那條警戒線從這一頭攔到了那一頭,攔在周圍阻擋了所有人。直覺告訴祝士媛出事了。於是她急匆匆的跑下了樓,屁大點的院子,竟然在此刻找不到自家的父母和姐姐。
只是此刻真的有些慌張,周圍的人一直在談論著事情,聽他們說就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對面人家把後河的那個小孩殺了,屍體藏在了自己的房間裡被他媽媽發現了,如今那個人也逃了,找不到人了。
據說那個屍體被放在著好久了,大夏天的,都以為是隔壁的漁網散發出臭味,其實根本就是屍臭味。
聽說那個人把他的屍體被肢解了放在了麻袋裡。
聽說殺人犯有可能會藏在誰的家裡。
聽說孩子都已經開始腐爛了,眼睛都已經爛完了,只剩下一個洞了。
聽說那個房間裡滿是蟲子。各種各樣的聲音讓祝士媛沒有了行動的勇氣,即使是在這大夏天的晚上,祝士媛竟然覺得渾身發冷,手都在狂抖,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看著聽著。
“啊呀,屍體被抬下來了”周圍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所有的人都聚集了過來,祝士媛也被人流衝到了最前面。
她眼睜睜的看著警察們把屍體抬了出來,放進了那輛車子的後箱。突然有一個人從背後將她扯了過來。
“沒事,沒事,他們瞎說的”顧文獻緊緊的摟著她,不停的摸著她的頭安慰著。
“文獻,我好怕”祝士媛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哭過,可是這一次卻被硬生生的嚇哭了。
“沒事,不怕”顧文獻看著那個警線被拉開,那輛車緩緩的開了出去。這下子,所有人的興頭都上來了,一個個都嚴肅著一張臉在那說的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有些人甚至像是見到了一見其他人都沒見過的事情一樣,很是高調的打個了他們的親戚朋友,有些老一輩的懷著一顆善良的心說著會不會是他得罪了什麼人故意嫁禍給他的,他們有人說著,有人哭著,竟然沒有一個人去在意這兩個人的異樣。
可是隻有祝士媛心裡明白,她很真切的看到那個屍體的輪廓,他沒有被截肢,她也很真切的看到了那個房間裡的白色蟲子,因為她的房間正好可以看到那個房間的一切,所以在未來的一個暑假裡,祝士媛一直都住在了她的外婆家,不敢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件很真實的事情,發生在我讀初中的那個時代
☆、你總會找到我
“文獻,顧文獻,顧文獻”眼看著那具屍體就要被拿到岸上來了,祝士媛不自覺的往後退,她真的沒有那個勇氣上前去看。可是人群太多擁擠,人心在此刻太過一致,祝士媛又一次被硬生生的擠了上去。
警察們和本家的男人們合力將屍體抬了上來,放在了岸邊,又一次她看到了早早就被拉起的警戒線,警戒線的那頭,個個都是嚴肅著一張臉,而這頭卻是好奇著一張臉,若沒有那線,恐怕一個個都要衝到跟前團團圍著了。
“媛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自己被拉入了一個懷抱。
“文獻”祝士媛知道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是顧文獻,因為只有他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最無助的自己。
顧文獻緊緊的抱著她,摸著她的頭,一如當初一樣。
“那屍體整個都泡白了,太可憐了”
“不會是有人把他推下去的吧?”周圍的人們又開始像欣賞一件藝術品開始發表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走”顧文獻拉起祝士媛的手就往外走。
“文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正站在警車邊商量案情的於風發現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顧文獻,很是開心的叫了一聲“媛媛,你也在啊”
“於風,我先走了”顧文獻臉色有些陰的拍了一下於風的肩膀,拉著祝士媛就走了。
於風皺了一下眉頭,問身旁同行的警察“什麼情況?”
“副局,那個死者姓祝”站在一旁的警察提醒了一下。
“哦,難怪?好好的查一下這件事情”於風點了一下頭,未來的弟妹家的事,那必須得上點心的。
顧文獻開著車帶著祝士媛離開,看著她那張惶恐的臉,顧文獻滿是心疼“沒事了”
“我,我沒事”祝士媛扭過頭很勉強的對著他笑了一下。可是那雙發抖的手早就出賣了她。
顧文獻伸手握住了那雙冰冷的手,就這麼緊緊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