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車站冷得直哆嗦。史蒂文是個粗糙的美國漢子,察覺到西米狀態不對,也只給她買了瓶水,還是涼的。
在法國這幾個月,除了工作,生活時間她過得也挺無助,雖然學過法語,基礎交流沒問題,但仍然有很多單詞不認識,這給她帶來很多困難。
為了不讓應曲和擔心,她報喜不報憂,有事兒自己一人抗,咬咬牙便過去了。
她手抗水桶上樓,從樓梯上摔下去,傷了骨頭,直到現在胳膊也不能活動自如。好在跟著史蒂文不用掂大鍋,聽著浪漫的法國慢音樂,做點甜品就是她每天的工作。
此刻西米被姨媽折磨的有點崩潰,有點堅持不下去了,她開啟應曲和的微信,求安慰:“姨媽疼,嗚嗚嗚……需要安慰,需要麼麼噠。”
應曲和:“還能走嗎?”他不知道西米所說的“姨媽疼”是什麼意思,不恥下問地上網查了一下。
看見網友回答,心裡頓時“咯噔”一沉。
網友孟單純:“那是一種哪怕有人在你面前吃屎,你都沒有力氣抬頭看一眼的感受”
網友izYYn :“痛到暈倒,這是真實的,所以止痛藥從不離身。痛到休克,也體會過,居然和網上上面寫的瀕死感受差不多。痛到嘔吐屬於級別三了。所以來姨媽到底有多痛。我曾三次有過生不如此的想法,其中兩次是來姨媽的時候,當時的感覺真的就是,壯士,一刀殺了我,給我個痛快吧!”
網友Clytze :“正在遭受的人來回答。整個人就是個移動兇殺案現場。自己是那個受害者還沒死透。一直重複死了又死了又死了又死的過程。”
網友Limin:“何止是生無可戀,簡直就是千刀萬剮還無力還手,疼得我從上天入地的女漢子秒變蜷縮在床上呼吸困難的軟妹子,蹲在馬桶上渾身發抖滿頭是汗,有種挖土機攪拌機在你小腹輾轉反側馬力加大毫不留情的感覺,絕望得無藥可治快撒手人寰了。”
看完這些評論,剛下飛機的應曲和沉默,片刻不敢耽擱地奔向火車站。
西米和史蒂文提前兩個小時到了火車站,這段等待的過程於她來說簡直生不如死。她想趕緊上火車,坐在舒適的軟椅上,抱著一團衣服好好躺下。
等了近兩個小時,西米終於坐上了去雷恩的火車。
找到座位西米迅速用衣服蓋住自己的頭,抱著揹包睡了過去。睡得迷糊的時候,她的腦袋往左邊座位砸過去,她用模糊的毅力控制住自己,又將腦袋擺正,靠在車窗上。
細微的顛簸磕動著她的腦袋,忽然一隻炙熱的大手伸了過來,將她腦袋掰過去,擱在了自己肩上。
還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西米頓時嚇得清醒。
媽蛋史蒂文居然趁著她痛不欲生的時候吃她豆腐!
西米條件反射推開旁座的男人,抬眼看見熟悉的面孔,愣了一下。
然後搓了搓眼睛,拍拍自己的臉靠在椅背上, “完了,都疼出了幻覺,史蒂文都變成了鱉孫道……”
她生無可戀地看了眼窗外,應曲和捏著她的下巴,掰過她的腦袋,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復又鬆開:“能跟美麗的小姐同乘一輛列車,真是緣分。”
“……”他溼潤的嘴唇貼過來,這種吃果凍的觸感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啊!!
西米震驚地看著他:“鱉孫道你有異能嗎?是怎麼做到在短暫兩個小時來到法國的?你是騎火箭過來的嗎?”
應曲和一本正經望著她:“來法國出差,正要去一趟雷恩,沒想到在這趟列車遇見你。”
西米腦袋有點當機,拍了拍自己的臉,覺著一切有點過於玄幻。
一定是她姨媽太痛,導致產幻了啊!
桌上的羊雜碎湯差不多已經被滾燙開水燙熱乎,應曲和將封裝的羊雜碎湯取出來,倒入隨身攜帶的水杯裡,斟滿後遞給她:“喝點羊雜碎湯,暖暖小腹,可能會好受點。”
西米捧過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羊雜碎湯,望著他:“應曲和,你是哆啦A夢嗎?怎麼帶著羊雜碎湯上了火車?你是帶著羊雜碎湯跨越了大西洋嗎?”
“這是鬼煙槍特地給你燉的,囑咐我帶過來。”應曲和頓了一下,又說:“鬼煙槍已經退休,主廚的位置還空著。公司決定扶持你接替鬼煙槍的位置。”
羊雜碎湯裡的鮮辣和溫暖頓時替她疏通了血液,小腹真的好受不少,“我跟劉洋實力相當,難道不是應該我們一起競爭嗎?”
應曲和解釋道:“正因為你們實力相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