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藏著濃厚的戾氣,是血洗出的的鋒銳,滄桑冷漠,殺戮無情。
秦淮言看著青年,忽然冷笑:“謝之轍?我可真想象不到,指揮這些衣冠禽獸欺辱百姓的,竟然是你!”
謝之轍面無表情,似乎是對現在的情況並不瞭解。他微微一側頭,立刻就有城衛湊了上來告訴他情況。秦淮言冷笑,雙臂包在胸前,任由那些城衛添油加醋。
“謝大人,這可是大統領下的命令啊,沒有出城令,任何人都不許放出城去。剛才那兩個凡人是故意鬧事,非要出去,小的們怎麼阻擋也不停,潘飛隊長唯恐他們鬧事影響了城門口的秩序,所以……稍作懲罰,以儆效尤啊。”
城衛小聲說著的時候,不時撇過秦淮言,又變的吞吞吐吐起來:“但是秦大人呢,呃,她,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撲上來,所以——”
秦淮言諷刺地嗤笑了一聲,冷冷地看著謝之轍,也不說話。
城衛的話斷地恰到好處,言盡而意無窮。若是一個不明真相的人聽了,怕是真要以為,是秦淮言故意打攪公務了。
然而謝之轍卻開口。聲音像疆血戰場的寒風,冷冽入骨:“一派胡言。潘飛隊下,全體城衛藉助公務直接,徇私枉法,欺辱凡人。來人,把他們給我拖下去,重責!”
那個城衛啊的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瞪著謝之轍,大聲求饒:“大人!大人!”
秦淮言饒有興趣的看著,謝之轍不為所動。他帶來的人一擁而上,將那幾個欺負中年人父女的城衛們緊緊扭扣住,卸了肩膀上的骨頭,不顧他們的掙扎。拖了下去。
謝之轍道:“秦大人。您可滿意?”
他雖然說的是詢問句,聲音卻倨傲冷漠,彷彿自己做出來的決定,是毫無疑問的正確。
秦淮言不看他,抱臂道:“可以啊,處理的很好。我也不廢話了,給我開城門!”
謝之轍的目光漫不經心,掃過來卻錚錚銳利:“秦大人。封鎖城門是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我是太上客卿!你一個小小的入微中境。敢反駁我?!”
“太上客卿?呵!”
謝之轍濃如刀鋒長槍的眉微微一掀,聲音裡竟然帶了幾分嘲弄:“太上客卿,終也不過是客卿而已!這禁止出城的命令,卻是大統領下的!”
“謝之轍!你找死?!”
秦淮言登時暴怒,金光閃動,元力凝成了一條倒刺長鞭,嗖的一鞭子向著謝之轍抽了過去!
謝之轍手平平向前一抬,奇特的黑色元力湧出,一把鋒銳長槍破空而出,直襲秦淮言!
他的本命元兵這把槍,長約一丈,通體全黑,只有槍尖一點如血般鮮紅,閃爍著鋒銳寒光,是沙場喋血打磨出的銳利。
秦淮言的金色長鞭抽起瑟瑟驚風,呼嘯席捲,黑槍捲起血風,兩者吭一聲重重撞在了一起,衝擊波轟然一聲湧出,在城門口掀起滔天大風!
謝之轍的聲音雖然冷戾,但還是帶著幾分讓秦淮言咬牙切齒漫不經心,道:“秦大師,我敬您一聲秦大師,無非是看得您清虛初境的修為和煉器宗師的身份。若是真拼戰力,別說是我,隨便哪個入微中境,怕是也能讓您左支右絀。您還是老老實實回去煉你的器,女人就應該躲在屋裡子,少出來外面拋頭露面!”
“謝之轍,你好大的膽子!”
秦淮言大怒,揚手向謝之轍拋去一把黑魆魆的小東西,謝之轍見狀臉色忽的大變,猛地抽搶跳開,那些黑色東西密密麻麻一撒落地,轟然炸開,掀起厚厚的煙塵!
“啊!這是什麼啊?!”
“快跑啊!”
“天!”
城衛們一見那東西暴炸,立刻被巨大的衝擊波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就往周圍跑去逃命。
“火雷子?秦淮言,你先幹什麼!”
硝煙微微一散,謝之轍站在濃霧裡,臉色鐵青。
城門前的地面上,出現了數個連在一起的巨大深坑,坑深數米,漫天更都是被炸起的沙塵。
謝之轍暴怒地吼道:“火雷子一顆就能破了入微初境強者的結界,你一把撒出的至少有數十枚!秦淮言,你要造反嗎?”
秦淮言哈哈一笑:“你說你姑奶奶我戰鬥力弱?我就讓你個大老爺們兒看看,煉器的女人究竟能不能惹!”她一抬手,直接從空間戒指裡掏出把躺倚,懶洋洋地倚在上面,妖嬈的身段勾勒出令人面孔耳赤的弧度,殷紅的唇笑的風情萬種,“你若不開城門,我就守在這裡!”
“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