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道,“是商量嫉妒微臣得了皇上的喜愛,處處跟微臣過不去。”
“哦?只是如此?”睿帝龍爪一彈萬翼頭上的官帽,“看來是朕將你寵過了,真以為朕不知道曾家那小子是什麼貨色?”
“皇上聖明!真乃我大周國之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萬翼先蓋一頂高帽過去,而後苦著臉,“可寶源局這位置,自太祖起也真沒找到一個能不偷腥的貓兒。那曾威武雖說詩詞歌賦無一精通,文不韜武也不略,可他跟他老子一樣最擅審時度勢。曾榮現在跟商量翻了臉,背後已經沒有什麼靠山了,他的官位最多也只能保持住這個武英殿大學士。寶源局這個肥缺誰都想插一手,曾榮在裡頭官位最低,上面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不敢貪心太過,讓他的兒子上位豈不是比讓那些高官們安插的門生更好?”萬翼說到此停了停,“再說還有微臣替皇上看著曾威武呢。”
睿帝沒有接話,他半闔上眼沉吟了片刻。
萬翼適時加上一句諫言,“皇上,水至清,則無魚啊。”
睿帝睜開眼,對上萬翼無辜的表情,他無力的揮揮手,“以後把小辮子給朕都藏好了!朕不是專門給你擦屁股的,這事朕不管,再這麼鬧下去你自己後果自負。”
既得皇上的允許,是時候反擊了。
萬翼回去當夜便召了曾榮過府一敘,“不知曾大人有何法子對付那商量?”
“辦法是有,”曾榮捋了捋鬍子,“決策的關鍵目前就在府上。”
“哦?”萬翼驚奇道,“是在下的府上?”
“君、憐、我。”曾榮一字一句道。
“是她?!”萬翼按捺不住的站起身,“她只是我買的一房小妾,竟能跟商量扯上關係?”
“大人莫急,聽老夫慢慢道來,”曾榮道,“君憐我本名叫君婉清,乃是清流派前參議運司君敏言的小女兒,因為得罪了商量,六年前被商量誣陷,君家男丁流放千里,女眷充為官妓。商量為了斬草除根,其他人都在流放的路上或是教坊裡被悄悄弄死了,這個君憐我是君家唯一倖存的後人。”
萬翼聽罷,還有些將將疑道,“曾大人你也說時間已過了六年,那你何以確定這君憐我就真的是君家的後人?”
“這個……”曾榮說到此乾咳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道,“因為老夫曾與那君家頗有些……來往,那君憐我的模樣自幼酷似君敏行之妻嚴氏,雖數年未見,她模樣與當年變化也不大,因此,老夫才僥倖認得。”
“原來如此——”萬翼恍然道,忍不住一擊掌激動地起身來回踱步,“妙極!曾大人,看來上天站在你我這邊,才得以遇上如此機緣!”
曾榮也激動了,“此事關鍵還差商量身邊一個心腹,參政錢疇,他跟了商量近二十年,商量十分倚重他,舉凡這些腌臢事他都有一份。”
萬翼招招手讓曾榮湊近點,“好!你這幾日搜齊了手頭上能搜到證物,我們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房樑上的影一默默吐槽:公子,你絕絕對對是大周第一演技帝!
“……翼。”
“萬翼……萬翼?”
萬翼猛一回神,眼前是濟王殿下很不滿意的俊臉,“在想什麼,孤叫了你好幾聲了。”
萬翼捏了捏眉心,“哦,或許是最近政務太忙,人有些恍惚。”
“是商量那件事吧,”祁見鈺滿不在乎的說,“你若看那老匹夫不順眼,孤替你教訓他。”
萬翼看著濟王殿下蠢蠢欲動的表情不由好笑道,“我看殿下你是最近在京裡憋得慌吧。何必無事生非,此事我已經解決了。”
祁見鈺頓時敏感地道,“你去求了祁見鋮?”
萬翼長長的“額”了一聲,糟糕……
濟王殿下瞬間炸毛了,“你竟然寧願去求他也不願來找我!”
“不是這樣的……”萬翼虛弱的安撫。
“那是什麼意思?”濟王殿下吃起飛醋來那是一瓶接一瓶不帶眨眼的,“我哪裡比不上他了?我也可以赦免曾威武,我與你不是更為親密嗎,你為何找他也不來找我……扒拉扒拉。”
窗外抱著樹枝的影一:濟王殿下,你也絕絕對對是大周第一醋罈子帝!
許下無數甜言蜜語,演技帝總算安撫住醋罈子帝……哦不,是英明神武的公子終於安撫住同樣英明神武的濟王,此刻萬翼饜足的舔著微腫的唇靠在祁見鈺懷中,“皇上怎麼可能跟你比,這等瑣事哪用得著煩你,我的濟王殿下心中只要惦記著我就夠了。”
祁見鈺懷中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