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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要死,拉上安然和司墨琛的兒子,也死的值了。
看來他是完全忽略了還有夜七的存在。
他還未靠近,夜七便迅速掏出了手槍,準確地在他的腹部開了一槍,安小包說,不能讓他輕易死掉。
安伯朗的腳步頓時停住了,腹部的傷口不斷流淌著血液,他低頭看去,手裡的槍無力地落在地上,整個人往地上跪去。
“七七,女孩子太暴力將來會嫁不出去的哦。”安小包似嘆息般地搖搖頭,可是目光中哪有一絲可惜,反而帶著絲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不是養的起我嗎?那我還嫁個什麼?”夜七扭過頭看著安小包,帥氣地吹了吹槍口,把槍放好。
安伯朗張了張嘴,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夜七,就是這一看,讓他剛好看到轉頭時夜七露出的一小截脖頸,上面有一個字母,是和秘戒上一樣的標誌。
“你,你是夜家的人。”安伯朗的眼中突然迸射出一抹希望,盯著夜七的脖頸,這種巨大的驚喜簡直要掩蓋過他傷口傳來的痛楚了。
夜七也沒有避諱,反正安伯朗是個將死之人了,“是啊。”
“我,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我的!”安伯朗費力地從口袋裡掏出秘戒,舉起來讓夜七看。
夜七這麼厲害,如果能把她拉到他的陣營,那他就多了幾分和司墨琛對抗的勝算了。
可是,事實證明,他想的實在是太美好了。
夜七不屑地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秘戒,說出了一番讓安伯朗崩潰的話,“給你個破戒指你就覺得是秘戒?像你這種人配拿到秘戒嗎?別說你手裡的不是真的秘戒,就算是真的秘戒,我們也不會聽你的差遣。”
秘戒起著決定性作用沒錯,他們必須聽令於持有秘戒者的命令也沒錯。
可是這一切如果和安小包掛鉤的話,就算有沒有秘戒,他們也會心甘情願聽他的差遣。
且不說他身上流著部分夜家的血,小小年紀就聰明過人,是繼承人的最好人選。
“什麼?秘,秘戒是假的?”安伯朗震驚地看著手裡的秘戒,難怪他一直找不到剩下的勢力在哪,沒有任何訊息指引。
原來是因為,這竟然是假的!
他苦苦算計步步為營這麼多年,得來的東西居然告訴他,是假的?!
該死的安然,該死的司墨琛,騙他騙得好慘!
他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的!
安伯朗眼中劃過一抹猩紅的陰狠,目光瞥到了一旁掉落在地的手槍,毫不猶豫地伸手拿過,對著安小包的位置,面容扭曲,心裡大喊著去死吧去死吧。
然後,便扣下了扳機,朝安小包射去。
“不要!”和司墨琛一起跑到這裡的安然看到這一幕,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在安伯朗就要開槍的前一刻,撲過去緊緊抱住安小包。
嘭——
子彈沒有傷到安小包分毫,而是打中了安然的後肩,鮮血噗嗤著流出,很快染紅了她白色的線衣外套。
好在安伯朗之前被夜七打傷,開槍沒有準頭,才沒有打到致命的地方。
司墨琛眸光緊縮,下一秒毫不猶豫地舉手對準安伯朗的兩隻手腕各開了一槍。
鮮血飛濺,安伯朗的手無力地垂下,顫抖了一陣,再也無法動彈了。
司墨琛還想開槍,卻聽到安小包驚慌失措的聲音,“媽咪!”
“把他帶到地下室,和她們關在一起。”司墨琛喊來一個下屬,渾身的日子陡然冰冷,黑眸中醞釀的滔天怒火,彷彿能將一切毀滅一般。
那個下屬立刻會意,拖著安伯朗的後衣領,將他帶走。
安然從來沒有被子彈打中過,被打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像是那一塊地方被火生生燒掉了一般,痛得她暈了過去。
“然然!”司墨琛扔掉了手中的槍,快步過去扶住了安然倒下地身體,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毫無血色,一雙秀眉皺的緊緊的。
——
安然被送進了手術室裡,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司墨琛和安小包站在手術室外,坐立難安。
“都怪我,如果我沒有跑過來的話,媽咪就不會為了救我受傷了。”安小包低下頭,沮喪著小臉,他只是放心不下爹地和媽咪,誰知道他過來了才讓安伯朗有機可乘。
司墨琛縱然也生氣,卻沒有責怪安小包,揉了揉他的頭髮,安慰他,“只能怪安伯朗太狡猾了,你媽咪不願看到你受傷,就和你也不願意你媽咪出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