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離交接人越來越近,“如果不是因為在倉庫裡關了幾天幾夜,我是絕對不會怪你的,可是每當我一躺下睡著,次次都會夢見倉庫裡的場景,黑暗無邊,只有我一個人,我喊破了喉嚨,你都沒有來,哥哥也沒有來。”
“每當一做噩夢,我就會更討厭你,因為是你讓我變成那樣的,最後我媽知道了,也沒有怪你,而且帶著我出國去了,找一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治療。”
“我以為治療之後我能放下,誰知道,我卻更恨你了,憑什麼我要在夢魘的折磨下苦苦度日,而你卻可以毫無壓力的享受生活。”
“我承認,我不甘心,看到你開心,我心裡就會扭曲了一樣想要撕毀你的開心。”
終於走到了交接人面前,司語微轉過頭,對安然說道,“我以為我會一直討厭你,哪怕治療好之後也一樣,可是,你知道我治療好後最想對你說什麼嗎?”
司語微輕輕地將安然的手放到了交接人手上,美麗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看著交接人牽著安然的手轉身,她才輕輕說道,“然然姐。”
很輕的三個字,可是安然卻聽的一清二楚,身子微微顫抖了下,兩滴清淚從遮住眼睛的布條裡流下。
“我聽到了。”安然回答了一句,卻沒有回頭。
司語微看著安然離開的背影,心裡那塊堵了她好久的大石頭終於被搬開,有種難言的舒暢感。
“你是誰?”安然側過頭問了一句。
“太太。”耳邊響起淨月淡漠的聲音。
是淨月啊。安然心神放鬆了下來,“淨月姐,你好嗎?”
聽司墨琛說她被陸璟堯綁架的那天淨月也失蹤了,她有些擔心,而且一直沒有見到淨月的人,原來她已經回來了。
“我很好,謝太太關心。”淨月的語氣始終淡漠,卻沒有那麼冰冷。
安然點點頭,跟著淨月走,直到走到下一個交接人的地方,淨月才把安然交給了她。
“安然,好久不見了。”是夏燻兒的聲音。
安然越來越好奇司墨琛想要做什麼了,為什麼一段路下來,真多人來牽她?
“好久不見。”安然回應道,“燻兒,這附近是不是有很多人啊?”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樣,總覺得旁邊應該有很多人才對,可是她看不見,也沒有聽到有別人的攀談聲,所以不確定。
夏燻兒看了眼路邊,心裡對安然的敏銳讚了一聲,才否定道,“沒有啊,只有我們兩個。”
“是嗎?”安然不再追問這個,而是改口問她,“你和我哥哥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夏燻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苦惱,一想到伊琉川那張有些冷冰冰的臉,她就一陣心煩。
明明他在安然面前總是笑的那麼溫柔,為什麼對她就冷冰冰的?
☆、359
不對不對,安然是他地妹妹,她怎麼連他妹妹的醋也吃了?
甩甩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裡,夏燻兒臉上的羞窘終於平復了一些。
“你聽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煩惱。”安然從她的聲音就能聽出來進展不怎麼樣,大概和她丟失了族徽有關係。
不過,安然想,她應該能夠幫她一把。
“我覺得,我哥哥應該是喜歡你的,加油。”在感覺到夏燻兒要把她交給誰之前,安然從一直拿在手裡的手包裡憑感覺摸出來一個東西,遞給了夏燻兒。
看著躺在手心花紋繁複古老肅穆的族徽,夏燻兒有種寶貝失而復得的激動,“這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好。”
說著,夏燻兒輕輕擁抱了一下安然。
安然笑了笑,由下一個人牽著手。
“讓我來猜猜你是誰。”安然沒有問這人是誰,而是憑感覺去猜測,隨即,她便露出了一抹笑容來,自信地開口,“你是妮子。”
溫妮 驚訝了下,然後才說道,“你怎麼猜到的?”
“我和你認識這麼久,連你都猜不出來,可能嗎?”安然輕哼一聲,頗為得意的模樣。
溫妮白了她一眼,雖然安然看不到,她還是使勁地白著她,看著安然一身白色的長裙,眸中掠過一抹驚訝。
“這裙子……好眼熟。”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條裙子。
“你也覺得眼熟?我能說我也覺得眼熟嗎?可是聽微微說這是昨晚才從國外運過來的,之前應該沒見過才對。”安然聽到溫妮也說眼熟,頓時就更奇怪了。
可是卻無從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