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打斷談話手機都是要調成震動的,司墨琛擔心那邊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便將手機放在口袋裡,貼著面板,這樣至少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幸好他平時在外面談合作的時候都有這個習慣。
“你確定安然沒有回來?”他朝對面的兩個美國客戶比了個抱歉的手勢,站起來走到外面去說話。
“我確定,送安小姐去齊家的司機一直沒有看到安小姐回來,我擔心……”
司墨琛的臉色陡然冷凝了下去,薄唇抿出一條不悅的弧度來,“你現在立刻去找蘇先生和葉先生,他們應該也在現場,找到安然要緊。”
“好的,我知道了。”張秘書連忙應道,鬆了口氣。
司墨琛將手機拿在手裡,面色沉冷,帶著幾分戾氣。
“司弋。”司墨琛轉身,一邊朝著房間裡走去,“回國。”
“是。”司弋從暗處走出來,應了一聲便立刻趕去辦事了。
…
聽了司墨琛吩咐的張秘書立刻讓人將她送到了齊家,她手裡有幾張邀請函,是齊家派人送給司墨琛的。
她拿著邀請函一路走,沒有人阻攔她。
與此同時安然所在地房間裡,她突然聽到了一陣水滴的聲音。
這種聲音很有規律,一下又一下地往下落然後滴落到地面上去,發出清脆的聲音來。
許是房間裡一片死寂聽不到一點聲音,安然的注意力漸漸被這個水滴聲吸引了過去,所有心神都撲在了水滴聲上。
殊不知,她正在走向一場滅亡的賭博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水滴聲的規律突然變了,間隔的時間開始拉長了。
安然一門心思撲在上面,自然能敏銳地感覺到水滴聲的變化,隨著水滴聲越來越緩慢地滴落,她的內心不斷地湧起一股煩躁,很想讓水滴聲滴快一些,可是她卻看不到是哪裡滴下來的水。
這種感覺真的很折磨人心,因為你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過去了,突然就打破了你心裡的平衡,有種欲拒還迎的想要卻得不到的難受。
水滴滴落的速度越來越慢,慢到安然都算出來間隔的時間了,從一開始的每隔三秒滴落一滴,到現在的十五秒一滴,讓人心裡極其不舒服。
安然的心裡像是被貓撓了一樣難受,意識有些渙散開來,耳邊好像只能聽得到水滴的聲音了。
這種聲音在不斷地誘使她去注意,去數水滴滴落下來的次數和間隔的時間。
☆、第266章:神經崩潰
“啊!”安然忍無可忍地低呼了一聲,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能再聽這個聲音了,越聽心裡會越煩躁。
這個聲音的節奏很奇怪,一開始像是在刻意引起她的注意一樣,然後聲音的速度就越來越低,讓她的心就跟貓撓了一樣癢癢的。
冷靜,她一定要冷靜,不能去聽這個聲音!
安然捂著自己的耳朵讓自己儘量和水滴聲隔絕開來,大腦轉的很快,她記得,以前在英國的時候聽一個學心理
學的朋友說過。
在一間封閉的密室裡關著一個人,在黑暗和沉寂的作?說嗡�納�簦�飧鋈司突崛灘蛔”壞嗡����俗⒁飭Α?br/》
然後隨著水滴聲音的速度變慢,他的心理和神經上都會受到極大的傷害,會控制不住想去聽這個聲音,可是又會因為這個聲音的變慢而心煩意燥,嚴重者會導致神經崩潰。
她現在的情況,就很符合。
以家業雄厚的齊家來說,無論是哪間房間都不可能會發生漏水這種事情,所以說,這個水滴的聲音,肯定有古怪!
幸好她之前聽人提起過這種事情,不然的話,今天恐怕齊家人還沒有把她處理了,她自己就要被這?D了,她自己就要被這個聲音給折磨得崩潰了。
安然想了想,自己這樣一直捂著耳朵也不是辦法,束縛了雙手的行動,所以她乾脆從兜裡拿出一包紙巾了,揉了兩團小球塞進了耳朵裡。
如果不仔細去聽,水滴的聲音是不會那麼明顯的,耳朵裡一塞進了東西,安然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司墨琛,你然寶寶現在就快要被人弄死了,你知道麼?
安然將腦袋往後靠去,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晶亮的水眸中一片迷茫,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一點光亮,綻放著迷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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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人很多,張秘書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找到了蘇十月和葉真,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