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潑?
她這就叫撒潑?!
那她今天就撒潑好了!
司語微揪著安然手臂的雙手力度更大了,就是安然這個耐痛地也不禁蹙起了秀眉。
司語微這是要硬生生從她身上揪一塊肉下來的節奏,想痛死她啊!
“司語微,你放開我!”安然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瑩白色的小腳有些瑟縮,感覺到司語微的力度一點點加大,有些煩了。
她的另一隻手臂卻被司墨琛抓住,阻止了司語微要把她推出去的行為。
“我就不放開!你能把我怎麼樣?”也顧不得司墨琛抓著安然,司語微就像是發了狠一樣,非要把安然拽出去不可。
突然,司語微一個使勁,司墨琛緊扣住安然的手腕被她一帶動,肩膀上和後背的傷口發出輕微的皮肉扯裂聲音,緊隨著就是司墨琛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安然回過頭,看著司墨琛突然間變得煞白的臉色,嘴唇也有些發青,不會是拉扯到傷口了吧?
“司墨琛!”安然也顧不得會不會傷到司語微了,手腕一個翻轉,用力地掙脫開司語微的手,脫離的時候手腕捲起了一抹紅色。
司語微的臉色慘白著,渾身顫抖著,無措地看著醫生們魚貫而入地進來,沒想到她這個任性的舉動會導致司墨琛傷口撕裂,現在又被送進手術室了。
“司語微,你到底是有多蠢?你哥哥又被送進手術室了,你很開心吧?”安然靠著牆壁,水眸凌厲地從司語微的面上掃過。
司墨琛的傷本就很重,沒有人能在被兩發子彈同時射中之後還能安然無恙。
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司墨琛傷的是右肩膀,短時間只能都不能再用右手拿東西。
這些安然都知道,但是她沒想到,司語微一來就能讓他的傷口撕裂復發,如果不是她從小和司語微一起長大,都要懷疑這個有胸無腦的女人是不是司墨琛的妹妹了!
但是……這麼一點兒小力度,真的能把司墨琛給傷到麼?
司語微扯了扯唇,卻難得的沒有反駁,她知道這次是自己理虧,也很愧疚,可是愧疚根本彌補不了什麼。
手術室的燈光暗下,安然雙眸一亮,就見門開啟,司墨琛被推了出來。
他被推回了之前的病房裡。
司語微不甘,想跟進去看看,司弋卻攔在了她的面前,面上冷冷酷酷的,吐出一句話,“小姐,少爺需要休息。”
司語微傻眼,司弋這是攔著她不讓她進去看司墨琛的意思麼?
安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進了病房。
“那她呢?憑什麼她可以進去?!”司語微用手指著剛才進去的安然,有些氣急敗壞地瞪著司弋。
如果現在站在她面前攔著她的不是司弋,她早就闖進去了!
“安然小姐是例外。”司弋一副公事公辦地說道。
例外?司語微憤怒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副要攔她攔到底的司弋,沒有一點兒辦法,跺跺腳,氣呼呼地離開了。
司弋默默地移開,站在病房門口守著。
“她走了,你就起來吧,演技還真行啊。”病房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響起安然調侃似的聲音來。
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司墨琛卻是悠悠地睜開了雙眸,唇角勾起,看著她的眸子柔和輕緩,“你是怎麼發現的?”
安然不屑地哼了兩聲,從一邊摸來一個大蘋果,張嘴正想咬下去,就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刷牙,於是有些不甘心地把蘋果放了下去,說道,“首先你進去的時候和出來的時候衣服沒有一點凌亂,就連繃帶的位置都沒有一點改變,如果你的傷口真的復發了,醫生會不給你扒衣服換藥?”
司墨琛那雙黑眸中掠過一抹詫異,看著她的眸子裡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情,“繼續。”
“然後就是那些醫生了,如果你真的是因為傷口復發而再次進去手術室,那些醫生出來為什麼不囑咐我一番,讓我以後好好注意照顧你這個病人?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就走了,這說明什麼?”
安然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一開始她也是很擔心的,可是等司墨琛被推出來這些擔心就變成懷疑了。
她的嘴角狠狠一抽,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已經不復蒼白,笑的清淺迷人,優雅慵懶的男人,心中腹誹,居然能想出這種損招來嚇司語微,他是拿她有多無奈?!
“呵呵。”司墨琛低低地笑了兩聲,沒想到這個丫頭心還挺細,鬼靈精怪的,這樣都能被她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