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讓他的眸底都漸漸浮現出了一抹火光。
突然,他的眸子緊縮了下。
面前的小女人,哪裡還有那副張牙舞爪要撲上來咬死他的意圖,癟著小嘴水眸中泛著絲絲的委屈色彩,似在對他剛才的行為控訴一般,死活不看他一眼。
該死的。
司墨琛剛升起來的熱火瞬間被撲滅了,只得煩躁地揉了揉那頭黑亮的頭髮,起身走進浴室裡去。
過了一會兒,安然聽到裡面傳來的嘩嘩水聲。
頓時就鬆了口氣。
這樣一鬆懈下來,安然就滾了幾滾,滾到床中間去,鬆開被子,把被子一拉,蓋在自己身上,睜著一雙眼睛瞅著天花板。
唇上還在隱隱作痛。
甚至可以讓她把肩部的痛給忽略掉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好似這抹痛會放大她的感官一般,哪裡還能感覺到肩膀的痛?
只是,安然似乎明白了,司墨琛雖然看起來淡然清冷,可實際上,這是個危險的男人。
他所有的危險和脅迫,都隱藏在他那看似風輕雲淡的面容下,一旦爆發,便會無所遁形。
就連她都不知道怎麼把他給惹生氣了,差一點,就要被他拆吞入腹了。
安然是害怕的,換做其他人,也會害怕。
但是最後司墨琛還是放了她了,這倒讓安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剛才,他明明就是很急的樣子啊?
安然歪著腦袋想著,以後,能不惹他就絕對不惹他,誰知道這尊大佛下次會把她怎麼的?
為了安全著想,最好是離他遠遠的……
安然想著想著,就閉上了眼睛,腦袋越來越沉,最後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前閃過的一個念頭就是,離司墨琛越遠越好。
當司墨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安然已經睡熟了,恬靜安睡的模樣讓司墨琛微微愣神, 擦拭著溼發的手漸漸停下,把潔白乾燥的毛巾扔到凳子上去。
他的眸子微沉,輕手輕腳地坐到床沿上,死死盯著那張酣睡的臉蛋,有種很想把她扯起來扔出去的衝動!
該死的居然扔他一個人在這裡備受煎熬,而她卻睡得如此香甜?!
司墨琛那雙幽暗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濃濃的無奈和挫敗。
他拿她,該怎麼辦好呢?
最後,他有些煩躁地站起來,走到陽臺外面,拿了包香菸正想點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扔到了一邊,迎風而立,孑然一身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難掩的落寞,不知道在夜風中站了多久。
久到,他那頭溼發都乾透了。
司墨琛才悠然轉身,走進室內,關上了落地窗。
他走到床的另一邊,關了燈,房間裡只剩下壁燈散發著幽暗的橘色暖光。
躺下,他輕輕側過臉看著熟睡中的安然,聽到身邊傳來的均勻清淺的呼吸聲,翻了個身,一下子就離安然更近了幾分。
然後伸出手,將安然擁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舒服地輕哼一聲,閉上了雙眸。
倒是平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錯覺。
……
司弋跟著司語微出了莊園,卻發現她並沒有往司家大宅的地方去,而是開著自己的車往一家酒吧去了。
司語微從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上下來,把車鑰匙甩手給了泊車小弟,然後踩著十二公分高的恨天高走進了那家名叫“藍光”的酒吧裡。
司弋眉頭一皺,他從很小之前就跟在少爺身邊,倒是沒有見過小姐會來這種地方,如果讓少爺知道了,少不了一頓罵。
藍光酒吧是A市一家比較出名的酒吧,管理和安全都很好,司語微身為司家小姐,自然不可能去那些魚龍混雜的黑酒吧,這裡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安全的。
因為聚集的,都是那些紈絝子弟,倒沒有人敢對司語微怎麼樣。
“一杯藍色夏威夷。”司語微坐在吧檯前,酒吧裡五顏六色的光四處打轉,光影交錯間只能看到酒吧裡放肆歌舞的男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下又一下舞動著自己的腰肢。
司語微眯著美麗的眼睛,手指在吧檯上敲打著。
司弋就在她周圍,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確保她的安全。
一杯藍色夏威夷很快就調製好了,司語微拿起杯子,輕輕搖晃了幾下,然後一飲而盡。
雞尾酒畢竟不是烈酒,就算司語微喝多幾杯,也不會怎麼醉。
但是,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