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暢,這條道路,她一共走過沒幾回,可是每一次,都是帶著不同的心情。
宅子仍然如之前一樣,能從鐵門內看到大大的院落,可是安靜地如同沒有人住似的。
小緒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按一邊的門鈴,只是蹲坐於門口一邊,靜靜等在那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終於有了動靜,鐵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人走了出來。
小緒忙站起身,腳早已麻木,腳底密密麻麻似有針扎般,細細痛痛的。
出來的人是江雲翰,很顯然,看到一邊的她時,他也怔了好久。
“小……顏小緒?”
“您好,我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的緣故,小緒講話都有些顫抖,她的話還沒說完,從門內又出來一人,這次,是江洛煒。
完全沒有想到她會等在門外,看她凍的都青紫的臉頰,他的心都緊縮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他早已忘卻那些“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話,急急奔向她,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時,小緒卻是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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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緒?”他喃喃叫了聲,轉而又去脫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她身上,她也同樣以疏離而又冷漠的動作拒絕了他。
小緒走向江雲翰面前:“我知道,我隱瞞了孩子是我的錯,可是……能不能請你看在……一個母親想孩子想得快要死的份上,讓我見他一面?”
江洛煒無法形容聽到此話時的感覺,他是瘋了吧,才會想出這樣的方式來留住她?他轉身望她,她睜著大大的眼,望著面前的江雲翰,然後,淚倏地就從眼眶內滑落,又急又快,讓他想起燭淚,燭淚會凝固,這麼冷的天,她的淚,會不會也凝固了?
這麼咫尺的距離,她就在他的面前,只有一臂之遙,他卻無法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好好抱著她,好好愛著她。
“我知道……這件事,也有我們辦得不妥的地方,小緒,你看……”事到如此,江雲翰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只能轉頭望向江洛煒。
江洛煒沒說話,只是上前,將自己的大衣緊緊裹於她身上,環抱住她就朝著車子走去。
小緒卻掙扎著:“你放開我……江洛煒,放開……”
車子停在院子裡,他拉開車門就要將她塞進去,也在此時,從裡面傳來原舒吟的聲音。
“奶奶早說了,早上鍛鍊對身體好的,看我們小瑾瑜,多精神啊……”
伴隨著原舒吟的聲音,一個小人兒從裡面蹦跳著出來,穿著一身藍色的運動裝,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小小的臉上有著健康的色彩。
“瑾瑜!!”小緒一看到,立馬就叫了出來。
“唉別亂跑,等等奶奶……”原舒吟追不上小人兒,跟在後面叫著。
小人兒一聽到前面有人叫他,抬頭望向車邊,一看到是小緒,小小的臉上立馬綻開笑容:“媽咪……”他大叫著朝著她撲過去。
“瑾瑜,我的寶貝……”小緒忙也衝上去緊緊抱住他。
原舒吟顯然沒想到顏小緒會找到家裡來,一時之間也怔在那裡。
“媽咪我好想你,你都去哪裡了都不來找瑾瑜了?”小人兒一看到小緒哭得滿臉的淚水,胖乎乎的小手忙去擦著,而小緒,聽了他的話,更是泣不成聲。
“洛煒?”原舒吟走到江洛煒身邊,滿臉狐疑得望著他,後者只是望著那對緊緊相擁的母子,沒說一句話。
“唉呀這怎麼大清早的這麼熱鬧?我說舒吟啊……”大門口,傳來原舒林的聲音,腳才跨進,就看到了院子中間抱著瑾瑜的小緒,她也當場怔在那裡。
“媽咪不哭了,瑾瑜會好乖的……”小瑾瑜看到小緒止不住的淚,嘴巴一扁,也要哭起來。
“媽咪不會再離開瑾瑜了,瑾瑜也別再離開媽咪了好不好?”小緒捧起瑾瑜的小臉,親著哽咽著說道。
小人兒鄭重地點點頭,環住她的頸項,在她唇邊親吻下。
“我說……這……”原舒林望向原舒吟,後者對著她搖了搖頭。
小緒絲毫沒有理會這多出的一個人,只是起身抱起小瑾瑜,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原舒吟和原舒林一看急了。
“唉我說小緒啊,你這都來了,那就坐會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