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慕玉蝶娶了正夫。
加之慕玉蝶心裡又只有你父君,慕家人說慕玉蝶一時受了迷惑,才無奈留下慕公子的爹爹,後來便一直冷落他。他寂寞之下,便與那常狗有了苟且之事,有了慕晨軒。
後來常狗怕姦情敗露,便開始勾結遼人,多次向遼人出賣情報,致使宛亭被圍困陣亡。他與慕公子的爹爹兩人趁亂又偽造你姑姑的手令,在大營中以私通遼人之名斬了慕玉蝶。心兒,這麼多年,你姑姑和慕玉蝶蒙受不白之怨,原來全是由此而起。
這些年來李琮瑄和常狗一直都在暗中往來,慕晨軒便是李琮瑄派來你府裡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些事情全是常貴君親口招供,你不能再留他在府上了。皇上要定李琮瑄的罪,絕不會輕易放過慕晨軒父子二人的。”
這些事情早上董可向李琮心彙報時大略提過,只是李琮心一顆心全放在慕晨軒的傷勢上,細節的部分根本沒有容她說。如今聽柳言說了,才知道慕煜兩家還有這麼深的淵源,而慕晨軒竟然是天鳶朝野人人皆不恥的叛徒之子。
其實慕晨軒怎麼來的她身邊,她早就清楚,他是誰的兒子她全都不在乎,唯一讓她感到愧疚的是對柳言,她真不希望是晨軒的爹害死了柳言最心愛的人。
“柳言,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甚至可能是你的仇人之子,你會怎樣?會恨我嗎?”
李琮心說完,靜靜的看著柳言的眼睛。
柳言楞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會。”
“可是從前的我做過很多的壞事、荒唐事,不是嗎?難道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看不起我?”
“不會的,”柳言的鳳目溫潤明亮,此刻專注的看著李琮心,象清涼的小溪可以洗去人心中的煩躁:“在我的眼裡、心裡,你都是我的心兒,就是我現在看到的樣子,永遠都不會變。”
他說時本無他念,可是話音一落,忽然覺得這話說得於自己的身份來說,似乎有些不妥,暗惱自己的唐突,不由的抿緊了薄唇,垂下長長的眼簾,臉頰隱隱現出淡淡的紅暈。
李琮心卻為了他的肺腑之言,心頭感到濃濃的暖意。
慕晨軒的事情,她可以什麼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是柳言的體諒:
“你既這樣說,必然也明白我的心,希望你不會怪我。”
“那,那我走了。”
柳言轉身便走了,讓李琮心感到有些奇怪,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總覺的有哪裡不對勁。
她記掛著慕晨軒的傷,也無暇想太多,趕緊回到裡屋,一進房間就愣住了。
慕晨軒依然平躺在床上,可是兩隻眼睛卻大睜著。
李琮心暗悔不已,剛才與柳言說話,卻沒有留意是否會被慕晨軒醒來後聽了去,只但願他剛剛醒來,或者剛才和柳言說話時,聲音小,他聽不清楚,但是慕晨軒眼中的茫然空洞的神情,卻讓她預感不妙。
她不安的走到床邊,心虛的問:
“晨軒,你醒了?”
見慕晨軒眼神仍然定定的,她遲疑了一下,說:
“剛才柳言來了,我出去了一下,去送他。”
慕晨軒的眼睛象暗淡了的星光,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死氣沉沉的。聽了她的話,過了很久才遲緩的轉動了一下,看著她說:
“送我去大理寺吧。”
他說著便掙扎著要起身,無奈剛一動,便牽動了鼓起的小腹,劇痛之下咚的跌了回去,這一震動,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57第五十六章
即使在昏迷中;慕晨軒的眉頭依然緊鎖著;眉際隱隱的籠罩著一層黑氣;原本消瘦的面容因為浮腫,再難見以往俊逸的摸樣。
李琮心越是急迫的想找出辦法來解救慕晨軒,腦中越是煩亂;隨著時間的流失,她越來越心浮氣躁,看著他受苦;她就象被熱火炙烤一樣;腦中翻騰著無數念頭;竭盡所能搜尋著可以替代塑膠管的東西;可是所有的念頭象都攪在一起一樣,弄的腦子嗡嗡直響。
她在房中焦躁的轉了十幾圈後,強壓下心火,在床前坐了下來,拿著棉花蘸了水替他溼潤了一下乾燥蒼白的嘴唇,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還沒等她真正靜下心來,門外又傳來急迫的腳步聲,緊接著聽到如月的聲音:
“主子,宮裡又來人傳旨了,”
這已經是從昨天開始,宮裡第三次傳旨了,李琮心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皇上一遍遍的催促,意思已經太明瞭了,她要對付的不僅